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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如果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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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我是作为借读生去你所在的那所中学去上学的(不在一个区的缘故),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从哪里打听到,说那里升学率高,便托人找关系进去了。

    不过,后来也才知道,其实H中学没有那么难进,只是被别人传的妖魔化了。

    初到H中时,我就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里的女生瘦高或者瘦小的居多,注意是居多,不是全部,而我好像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大只。

    大只一点点喔!

    后来,当你从南方回来以后与我说,南方的姑娘更瘦小,细胳膊细腿的,口气中无不表露出欢喜。

    好吧,看来还是那些比较小只的女生符合你的口味。

    可是,怎么办,我不是那一类女生。

    但是官方认证,过半男生偏好我这一类型。

    这一认证,是我以前所在地区的班长大人统筹得出的,我们班过半男生投票的结果,很官方!

    你知道的,像我这么低调内敛的女生,偶尔这么吹嘘一次,那是八九不离十的真实事件。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里认识了你。

    我们之间有交集,是因为你要和一个比较小只的女生上课传纸条,而我所坐的位置是必经之路,所以,我成了你们的信鸽。

    这个桥段真老套,但这是事实。

    当时的我还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孩子,很不喜欢上课被别人打扰,所以,心里面都是情绪,脸上却还要云淡风轻。

    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后来你和那个女生传了没多久的纸条,便常来光顾我的座位。

    你常常是上课不拿书本,老师对试卷不拿卷子,最后进化到见尺子铅笔都懒的拿了,课桌上什么都没有,每天擦的比你的脸都干净,然后便大摇大摆的搬凳子坐我身边了,和我同看一张卷子或者一本书,而且我的课桌你要霸道的占去大半。

    我就奇怪,班里男生女生那么多,你偏偏要来我这里凑热闹。

    当然,不仅仅如此,你除了整天爬在我桌子上外,还常常爱搞小动作,比如有事没事就拽我口袋,揪我头发什么的。

    不是我说你,你这种人,每天就是有事没事爱在我面前找存在感,你说是不是?

    后来,连我同桌贾小雅都学会察言观色了,只要你那里一有行动,她便识趣的去别的座位上去学习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太能闹腾,人家是躲清净去了。

    周庄严,你就是这么硬闯进我的生活的。

    后来的后来,我竟然默许了你的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不由自主的每天想你,已经不由自主的每天关注你。

    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是,距离毕业也越来越近了。

    天知道,我多么希望初中时光可以尽可能的延长,最好像小学五年制改成六年制一样,初中由三年制改回四年制。

    你知道的,作为借读生,我比你们要早两天离开,回原户籍地去做登记之类什么的,所以,我在当时没有拿到初中毕业照,后来,中考完以后,我特意跑了一次贾小雅家,去问她拿了一张初中毕业照片。

    当时,特意为了一张毕业照而跑一趟,确实挺折腾的,不过那时的想法,真的是想要有一张你的相片而已。

    虽然初中毕业之前一天,你在我的小本子上,写下了你的大名和联系方式,说有什么事联系你,可是,当时出于害羞等一系列少女问题,我还是没有给你打电话。

    所以,你给我留你的联系方式,是想要让我联系你的,对么?

    后来,我常常想起那一天,你给我写联系方式之前的一系列小动作,无不在说明你对这一重大决定谋划了很久,比如,你站在窗口那么久,一直在盯着我看,而且换了不止两种站姿,直到最后的最后,徘徊不前的你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我的座位,问我要本。在我本上,工整的写了三排号码,有关于你的所有联系方式一应具有。

    而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便是从你给我留的联系方式开始的,因为我在无休止的思念中,最终拨打了你家的电话号码。

    我记得特别清楚,拨打你家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着的,手中捏着写有你联系方式的本子已经被我揉的不像样子了,而当电话接通后,自己却紧张到声音都沙哑了,我都能感觉到声带已经颤抖到崩溃的边缘,而心更是如过山车一般极速飞驰着。

    就差要我小命了。

    那样纠结兴奋的时刻,延长了好久好久,即便是已经与你通过电话了,我的心神还在飘着,迟迟不愿意归位。

    人常说,最期待的事情,永远不会在期待中发生。就像你当年给了我期待,却也在后来的时光里一点点的亲手浇灭了它。

    前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以前一起读书的男同学,离别时互相加了微信,之后回到家不久,便收到他发来的微信,说:“蒙子希,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个秘密,藏我心里很多年。”

    我一听这开头,便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剧情,便打趣的问,“藏了这么多年,怎么今天想说了。”

    他说:“因为今天遇见你了,时隔多年,当时的情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他说:“蒙子希,刚上高中那会儿我就开始暗恋你了,算上这几年,已经有很多年了。”

    周庄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痴情你这么些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也有人这么多年痴情于我。

    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扯平?

    好吧,我知道我不应该有这种混蛋思维。

    我又玩笑的问他,“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现在说出来,心里是不是好受些了。”

    他说:“空空的。”

    之后,我扶了扶自己鬓角的齐耳碎发,便没有再接话了。

    我知道这算是他发自肺腑的一种诉说。

    不该被调戏,也不该被视为玩笑。

    就像我对你的感情一样,它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