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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黑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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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声点。”

    覃环儿一惊一乍地吓得江别枝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覃环儿呜呜几声拔开了她的手。

    “你去大理寺干什么?”

    江别枝抿紧了唇。

    “环儿,你能不能帮我?”

    覃环儿狐疑地看向她,“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我担心我娘,她身上还有伤。”

    “去探监?”

    江别枝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在哪。”

    而且,就算她找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人。

    帝都不比江城,在那给牢役塞了足够的钱便能见到人可帝都行不行她不知道。

    “好,我带你去。”

    “我也去。”

    覃环儿话说完,白月便是走到了她们身边,也不知在后面听了多久。

    “啊?小月,牢房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和别枝去就好了。”

    白月本就美,再加上月白长衫的衬托说她是仙女在世也不为过,这样的白月去大牢?

    哪哪都不对劲啊。

    “有问题?”

    覃环儿的目光一直胶着在白月身上,她自然也是发现了,故而问道,覃环儿尴尬了一下看向江别枝。

    “别枝,你说呢?”

    “白月,我和环儿去……”

    “不行。”

    白月说的斩钉截铁江别枝和覃环儿不好再说什么了,三人商议一番便是定在明日晚间去大理寺监狱。

    翌日一早江别枝几人在大堂吃早饭时覃飞虎与覃飞龙两人终是出现了,只是出现的样子不太好看……

    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覃飞龙两人,除覃环儿和白月两人一脸淡定之外,江别枝和旬阳都不禁咋舌。

    还真下得去手,这两人可是亲兄弟啊!

    “你们这……哈哈哈,被谁揍的?”

    蛇鹫很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覃飞龙两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各自撇开了脸。

    “揍?被猫(狗)挠了!”

    覃飞云两人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坐下几乎同时说道,这一下两人屁股还没坐热乎又齐齐跳了起来。

    “覃飞虎(龙)你说谁是猫(狗)呢?”

    两人又是剑拔弩张之势蛇鹫一下反应了过来,感情是这两人互揍?

    “唉唉,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眼见两人又打起来之势蛇鹫连忙上前两步插入两人中间一手扳着一人强势将他们分开。

    “谁和他是兄弟?”

    覃飞虎一声冷哼引动了脸上伤势疼地倒吸一口凉气,覃飞龙脸色黑沉沉的。

    “我没有只知道捣乱的弟弟。”

    “覃飞龙话说清楚啊,谁只知道捣乱啊?!”

    “够了!还吃不吃饭了?!”

    覃环儿猛地一拍桌,覃飞虎与覃飞龙身子齐齐一抖,忙不迭坐好。

    “吃、吃,这就吃。”

    说着就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才逼人的气势瞬息消失得一干二净,覃环儿见怪不怪的招呼蛇鹫坐下。

    “不用理他们,他们就是欠揍!”

    欠揍的覃家兄弟:“……”

    不带这么在外人面前落哥哥面子的哈……

    覃环儿看向自觉委屈的覃飞龙两人眼睛一横。

    “怎么,我还说错了?”

    “没有,环儿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覃飞虎飞快地把着碗中饭,生怕惹怒他们家这位姑奶奶。

    “环儿,来朋友了怎么不和大哥说?”

    覃飞龙放下碗筷看向江别枝几人,自认友好得朝他们一笑,只是他忘了他现在的脸实在是……颜色很丰富。

    江别枝被他那一笑吓得生生打了个冷颤。

    “哈哈,你不会才看见我们吧?我叫蛇鹫,这是我小弟旬阳,那边那个长的很美的姑娘是我媳妇叫白月,她旁边的姑娘叫江别枝。”

    蛇鹫自一见到覃家兄弟便对他们颇有好感,这会见覃飞龙一问很自然的朝他解释道。

    只是他那介绍的吗……

    “谁是你小弟?”

    “谁是你媳妇?”

    蛇鹫:“……”

    一餐饭最后以蛇鹫被一顿胖揍落幕,虽被揍了一顿蛇鹫却似啥也没发生一般乐呵呵地和覃家兄弟交谈着。

    覃环儿嘴角一撇,哪能不知道蛇鹫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她也不会去阻止。

    就让那三莽汉混一块去吧。

    覃环儿有意和旬阳去帝都转转,但想着晚上要去大牢的事也就歇了念头,来日方长吗。

    她却是没料到因为她想着来日方才不急于一时没和旬阳去帝都转一圈,没几日旬阳便和覃家兄弟打成了一片,而在帝都的这一段时间她再没了机会和旬阳单独出去,只让得覃环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覃飞龙两兄弟恨得牙痒痒。

    晚饭过后,覃环儿借着要带江别枝和白月却看一看帝都夜市的由头和江别枝两人径直去了大理寺监狱。

    那牢役果然不让进,但在覃环儿丢出震云将军之女的身份又多给了一锭银子后牢衙役松了口。

    大牢的环境没有想象中的差,但不可避免得依旧有很重的潮湿霉味,江别枝三人顺着牢役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江三宝两人。

    他们正坐在地上吃着饭,江别枝看着碗中清水一般的粥眼眶不禁红了红。

    “爹,娘。”

    江三宝手顿了顿,头也未抬若无其事地吃着,苏芩倒是抬起了头。

    “娘,你的伤没事吧?”

    “你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吗?”

    苏芩神色冷硬,说出的话也如淬了冰渣刺地江别枝遍体生寒,江别枝合了合眼没让眼中积蓄的泪水流出。

    “我都知道了,你们不用这样。”

    “知道了?所以来看我们的笑话?”

    苏芩的话刺得江别枝心口一痛,但她知道现在的她不能难过。

    “娘,舅舅在哪?”

    “砰!”

    江三宝猛地将手中碗砸向她,虽有牢门阻隔碎瓷仍旧崩了出来,白月眼疾手快揽着江别枝避开,可碗中未喝完的汤汁依旧溅上了江别枝的衣裳。

    “你干什么?”

    “干什么干什么?”

    覃环儿怒了,还没等她发火不远处的牢役慌忙跑了过来,见着地上的碎瓷冷了脸色。

    “不想吃饭了?!”

    “官爷,我不想看见他们。”

    江三宝神色冷硬,虽是阶下囚可多年从商身上自有一股气度,牢役听着张了张了嘴竟也没说什么警告的话。

    又看了看状况咬牙请覃环儿三人出去,这可是上面交代下来的重犯要真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小小牢役可担待不起。

    覃环儿怒气不消哪肯走江别枝伸手拦住了她。

    “环儿,我们走吧。”

    “可是……”

    “走吧。”

    白月也开口劝道,覃环儿不甘心地咬咬牙没再说什么。

    “爹,秦大人不会让你们顶罪的。”

    江别枝说完也不再看江三宝两人的神色和覃环儿两人出了大牢,又给看守的牢役多塞了钱让给江三宝两人的伙食好一些。

    等一切事了走出来街上已经没了多少行人,却是在行到一处人烟稀少地白月突然停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