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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底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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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毅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说到父母,叶生会如此激动,甚至比怀疑他杀人还要来的让他难以接受。

    只是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反而让王毅觉得事情的反常。如果要说怀疑对象,虽然王毅也怀疑过叶生。但是现在王毅更愿意相信吴传飞才是凶手,但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去解释?

    回到警局,尽管叶生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但是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了。

    王毅也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又说不过来,从叶若妃的死开始到现在,每一步,每一局都像是在精心的安排之下。

    对于叶生,王毅调查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痛恨父母。叶生从小就被送到了孤儿院,而后来被一个名叫朱玉明的商人领养了。虽然朱玉明对他很好,但是仍然让他感觉不到真正的父爱、母爱。况且朱玉明原本就还有一个女儿,叶生从小,性格就很独立,也因为从小的遭遇,让他把自己层层封锁了起来。

    “叶生和吴传飞两人都不愿意承认杀人的事实,现在怎么处理?”王毅在审讯完之后对周清民问道。

    “关着继续审,审出结果未知。现在除了这两人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之外,没有他人了,而且今天不是人赃并获了吗?”周清民冷哼一声,看王毅还想说什么,直接挥手打断。

    王毅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办公室。

    “王毅,现在凶手都抓到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周瑜看到王毅回来仍然紧锁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我总觉的没有那么简单,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没有证据证明。”

    “你的意思是说,吴传飞和叶生有可能都不是凶手?”

    “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们最多就是帮凶,凶手还不至于,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但是凶手不是都擅长做这些吗?”王毅推了推黑框眼镜,沉声说道。

    周瑜没有在问,看了王毅一眼沉默了下来,不是她不想说什么,而是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

    王毅坐在办公桌前,不断的思考。整理着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从第一封情书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把众人的思路往培训班指引。如果叶生是凶手,那么他在自大也不会这样做吧?如果不是,那么是凶手故意为之?难道凶手是在报复叶生或者报复吴传飞?可是吴传飞的嫌疑确实太大了,至少王毅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情诗、手术刀、美工笔。。。。。

    王毅顿时呼吸急促,一直以来,自己都被表面都东西给蒙蔽了。凶手留下情书,换个角度想,凶手为什么要单单留下叶芝的情书,别人的不行吗?手术刀一定指的是在医院行凶?为什么不能指凶手是医生呢?

    对了,一开始凶手就在提醒警方,杀人的是叶生。情诗提示的是凶手姓叶,手术刀表明的是医生。所以一开始凶手说的就是叶生。之后的所有凶杀都是在提醒警方,问题出在培训班。

    那么现在很明显,凶手是想要报复叶生。而且不是单纯的报复,是要让叶生身败名裂啊。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凶手不惜杀害这么多人来复仇?

    “周瑜,你帮我个忙,帮我查一下叶生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包括他的养父一家的情况,特别是和吴丽涵有关系的人。越详细越好,拜托了。”王毅想到这里,立马对周瑜说道。

    第二天下午15点10分,王毅来到了周清民的办公室。

    “周局,我想做一个尝试。”经过一天的调查,周瑜的调查结果更坚定了王毅的想法。

    周清民疑惑的看着王毅,没有说话。

    “我认为凶手不是叶生和吴传飞,而是另有他人。”

    “你确定?”周清民皱着眉头说道。

    “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几率非常大。而且现在想抓到真正的凶手就必须把叶生先给放了,通过叶生来引出真正的凶手。”王毅表情肯定的说道。

    “不行,这样做风险太大。”

    “周局,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放过一个坏人。”

    “如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周清民实在不想冒险,上面的压力已经够大了,现在如果在出什么纰漏,那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周清民说完摆了摆说,示意王毅不用在多言,他不会同意的。

    王毅脸色不断变化,最后还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晚上20点整,王毅、陈苗苗、周瑜、颜武和王刚早已在叶生所在的小区埋伏多时。尽管周清民不同意,但是王毅还是说服了众人,一起把叶生给放了。

    王毅呆在叶生房屋门口的楼梯角落,冷汗不停的直冒。这次下定决心这么做,要说一点风险都没有,那是不正常的。王毅不怕自己会受到处分,而是怕叶生会有危险。

    凶手报复叶生,在发现叶生没有被警察定案的情况下,一定会铤而走险杀害叶生的。因为他杀了那么多人,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叶生,现在陷害不成,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叶生。

    半个小时过去了,众人还是一动不动在监视着,此刻就连呼吸都收敛了很多。不管如何这次对于抓捕凶手的行动,大家都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是没有抓到,周清民那边也不好说啊。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漫才的等待中,忽然听到王毅一声吼叫。周瑜等人立马回过神来,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年龄大约在55岁左右,看到王毅等人立马转身就跑。

    王毅喊完,率先追了出去,颜武等人立刻意识到纷纷追了上去。当颜武等人追上王毅的时候,凶手已经不见踪影了。

    “还是让他跑了,下次在想抓住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他对这边的地理环境太过熟悉了吧。”陈苗苗看着王毅,脸色铁青的说道。

    “王毅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凶手啊?”虽然周瑜帮王毅查过叶生的过往知道一些往事,但是对于凶手还是一知半解。

    “因为他就是朱玉明。。。”王毅眼神深邃,冷声说道。

    “凶手是朱玉明?他不是叶生的养父吗?怎么可能?”陈苗苗顿时惊呼一声,满脸的疑问。

    “这确实是一个悲剧的故事。。。。”王毅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叹息着说道。

    朱玉明的妻子因为生女儿朱晓晓,难产去世了。朱玉明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工作也比较繁忙,所以照顾朱晓晓的时间也比较少,一直以来基本都是保姆在照顾她。但是对于朱晓晓,朱玉明还是爱护有加的。朱玉明怕女儿一个人会觉得孤单,所以当时就在孤儿院领养了叶生。虽然朱玉明对于叶生也很好,但是在他心里叶生只不过是一个陪女儿玩耍的工具而已。

    然而随着朱晓晓一天天的长大,对于这个陪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外姓哥哥越来越喜欢。但是朱玉明却坚决反对,他认为叶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而叶生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而已。

    朱玉明决定要把叶生送走,于是叶生被送到国外读书。本以为两人会因此而分开,谁知道两人却更加的相爱了,这让朱玉明始料未及。

    朱晓晓也因此和自己的父亲闹翻,决定和叶生私奔,结果还是被朱玉明发现,在追逐的过程中,发生了车祸,叶生是救回了一条命。而朱晓晓却因此成了植物人,朱玉明觉得一切都是叶生的错。所以就慌称朱晓晓已经死了,其实一直在长陵市医院。

    而不明真相的叶生也因此颓废了很久,自此之后变的冷漠、淡薄。

    “那,这也不至于让朱玉明杀那么多人啊?”周瑜和陈苗苗听完早已深陷其中,沉默不语。而颜武也是疑惑,出口问道。

    “因为,朱晓晓出事以后,朱玉明也是自责万分。从那以后变的郁郁寡欢,对于公司的经营也不管不顾,导致公司经营不善破产告终。”

    “从那以后朱玉明便自暴自弃,性情也是大便,归根到底,他把一切的过错都怪到了叶生的身上。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女儿过的如此凄惨,而叶生却是截然不同。所以他决定报复,他要自己和朱晓晓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叶生。”说到这里,王毅停顿了下,让其余三人先消化这些内容。

    “而且朱玉明还不想简单的报复叶生,而是要叶生身败名裂,让他失去所有。而今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所以就想杀了叶生一了百了。”片刻之后,周瑜也反应过来,沉声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杀吴丽涵啊?她不是和叶生没有关系吗?”理清思路之后,陈苗苗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不,其实他们是有关系的,吴丽涵和叶生出自同一家孤儿院。而朱玉明也资助过吴丽涵,对于吴丽涵来说,朱玉明是他的恩人。”王毅咧嘴一笑继续说道。“当朱玉明制定好一切的计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吴丽涵和叶若妃是认识的,11号晚上通过吴丽涵,朱玉明顺利的进入了叶若妃家中。然后在吴丽涵离开之后,杀害了叶若妃。留下的情诗除了提示下一个死者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提示。”

    “还有另外一个提示?”颜武皱了下眉头,疑惑的问道。

    “对,另外一个提示,我们只认为情诗是对于情侣的爱意表达,所以认为下一个死亡对象是一对情侣。而我们忽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这首情诗的作者是叶芝,他刚好姓叶。”

    “而陈冰和陈伟死后留下的手术刀,不单单代表着医院杀人,他还代表着医生。这两起案件,凶手的提示就是叶生,而接下来的一切就不用说了,都是凶手在给我们指路,目的就是培训班。。”王毅耐心的分析道。颜武听完拍了拍脑袋,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凶手之所以要杀人截肢,也是因为叶生。叶生要参加比赛,他需要一个完美的作品,而对于叶生这样的艺术追求者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人体更有参考意义了。而凶手的作案手法有三点,第一,按照年龄顺序在杀人。第二,按照培训片排名顺序在杀人。第三,根据现场留下的提示在杀人。三点之后两点都在提示警方,杀人者是叶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怀疑叶生却又觉得奇怪的原因了。”王毅索性一次讲完,免得颜武还有不懂的地方,继续提问。

    “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吴传飞也有杀人动机,他也有杀人时间,而且欧阳若琳的死,明显是对她比较熟悉的人下手的?”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周瑜想不通,如果说叶生的怀疑是凶手可以为之,那么吴传飞呢?

    “周瑜,你想的是对的。但是,也是错的。”王毅微笑着看着周瑜,没有说明。

    “你的意思是说,吴传飞只是帮凶,而没有参与杀人?”周瑜瞪大眼睛,惊呼道。

    王毅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吴传飞想要参加比赛。朱玉明想要杀人嫁祸,吴传飞为朱玉明提供培训班成员资料,朱玉明为吴传飞扫清障碍,可见他们一拍即合。两人也是配合的很好,最后周琳的死也是因为两人的配合,才在王毅等人的眼皮底下被朱玉明撸走的。

    “现在朱玉明跑了怎么办?”明白一切前因后果之后,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抓到凶手了。颜武此时有点懊恼让朱玉明给跑了。

    “放心,他跑不了,先回去吧。”王毅双眼微眯,肯定的说道。

    第二天王毅和叶生一起来到了长陵市医院,朱玉明果然在照顾着朱晓晓。

    “照顾好她,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此刻的朱玉明哪里还能不清楚一切,他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能在照顾自己的女儿了。

    当叶生看到朱晓晓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时,更是面色痛苦,双眼瞬间湿润,身体不住的颤抖。“晓晓,你起来看看我,我是叶生,你起来好吗?”

    “当初你说,我们要一起漫步到老,我们要一起看夕阳,一起度过黄昏,你忘记了吗?”

    “晓晓,你一直想听我唱歌给你听,我现在唱歌你听,你起来好吗?”叶生声音无比沙哑,有的时候希望总是伴随着失望。

    以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叶生抓着朱晓晓的手,不断的诉说,可惜无人回答。没人注意到,朱晓晓的眼角一滴眼泪悄悄滑落。

    “朱先生,你要回去了?”王毅众人和朱玉明刚刚走出病房,一个年轻护士看到朱玉明有些疑惑的问道。因为朱晓晓的缘故,医院内很多工作人员都对朱玉明比较熟悉。

    “是的,我女儿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朱玉明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

    15分钟之后王毅等人便带着朱玉明回到了公安局,此刻审讯室内,王毅丢了一份资料给朱玉明说道:“确认下你的罪行,在上面签个字。”

    看了片刻之后朱玉明的眉头慢慢紧锁起来“王警官,这。。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没杀人?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愿意承认?”王毅眼神一凝,看着朱玉明愤怒的说道。

    “我真的没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我和这些人连面都没见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朱玉明苦着脸问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找过叶生,然后见到我们就跑了。”

    “是的,昨天晚上我确实去找过他。至于见到你们就跑,是因为我的公司破产了,所有财产被抵押之后还是不够,我以为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抓我的。”

    “王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朱玉明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女儿成了植物人,公司破产了,现在还要被人怀疑是杀人凶手。

    “那么你在医院对叶生说的话,也是因为你以为自己被抓的原因是因为公司破产导致的?”

    朱玉明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是这样。

    “知道为什么怀疑你吗?因为只有你才有杀人动机,你恨叶生,因为你现在的落魄,有一般的原因都是他造成的。而我们调查的所有证据都表明,凶手就是你。”王毅沉着脸把所有调查线索都说了一遍,之后便盯着朱玉明,试图找到他撒谎的理由。

    “我是恨叶生,对,如果不是他。我的生活会比现在好十倍,百倍。我的女儿也不用在病床上残度余生,难道我不应该恨他吗?可是我能做什么?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谁来照顾我的女儿?”想到现在的处境,朱玉明也是顺便爆发,大声对王毅吼道。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可是一切都指示着是朱玉明啊,他的杀人动机是最强的。可是他说的并没有错,一切的事由都是因为朱晓晓和叶生。然而朱玉明对朱晓晓的爱护,就连他这样一个外人都看的出来。因为之前他并没有告诉叶生朱晓晓还活着,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么朱晓晓确实会没有人照看。

    “吴传飞,你认识吗?”想到此处,王毅对于朱玉明的怀疑已经大不如前。

    “吴传飞?我不认识,他是干什么的?”朱玉明平静下来之后,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王毅沉默了下来,不是不想在询问,而是实在不知道如何在继续询问下去。王毅只感觉脑海混乱一片,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是谁?

    “王毅,怎么样?确定了吗?”王毅沉默着走出审讯室,王刚便直接上前问答。

    王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现在他必须捋一捋自己的思路。他相信自己的分析一定是有对的地方的,不可能所有判断都是错的,只是到底还忽略了什么?如果这次的案件是除了叶生,吴传飞以及朱玉明以外的人做的?“不,不,应该不会。”王毅心里如此想到。

    案情发展到现在的程度,现在又开始停滞不前了。不单对于王毅来说是一种打击,对于周瑜等人更是一种打击。昨天晚上还确定了凶手就是朱玉明,现在却又来个急转弯。

    “王毅,我们一直都在用主观意识去判断事情,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下,客观一点的去对待呢?或者反位思考下呢?”陈苗苗皱着秀眉走到王毅身边,开口说道。

    “客观?反位思考?那么凶手做这么多的铺垫让我们找到朱玉明是为了什么?欲盖弥彰?”王毅痛苦的抓了抓头发,喃喃自语道。

    “会不会是贼喊捉贼?”周瑜也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贼喊捉贼,贼喊捉贼?一定是这样了?糟糕。。”王毅瞬间冷汗直冒,为什么自己可以根据凶手的线索怀疑朱玉明,却不能因为凶手的线索怀疑凶手呢?

    王毅二话不说直接跑出门外,启动警车,往医院开去。

    “晓晓,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我做这么多事情就是不想自己留下遗憾,然后在来陪你。哈哈,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父母丢弃我,我们真心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没关系,今天我就来结束一切,我带你走,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我们一起平静的相守,你一定会赞同我的选择的对吧?”

    王毅赶到医院的时候,便看到叶生端坐在朱晓晓身边,时而疯狂,时而柔情。这到底是一个多么矛盾的人啊,也许从父母抛弃叶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注定了会变的扭曲不堪。

    “你收手吧,你故布疑阵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而已。”王毅移步到叶生身边,沉声说道。

    “我已经收不了手了,当初得知晓晓死了之后,我唯一的追求变成了艺术雕刻。我要参加这次的比赛,并且赢的名次,然后带着我所有的荣誉去找晓晓。可是当我为了我所谓的艺术付出如此之多的时候,转过身来却得知晓晓只是病了。这是多大的讽刺啊?哈哈”叶生颤抖着身子,满脸苦涩的说道。

    “我当初就应该想到,朱玉明虽然有杀人或者陷害你的动机。但是吴传飞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如此落魄的人能帮到他呢,唯一能帮到他,也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你才对。而吴丽涵虽然和朱玉明认识,但是她也和你出自一个地方。朱玉明恨你,可是你又怎么可能不恨他呢?如果不是他的反对,你们现在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子才对。”王毅的表情也是有些伤沉,在这个国度这样的事情,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是的,我恨他,我没有理由不恨他。”

    “现在的他也已经失去了一切,他每天都在忏悔中度过,并不比你好多少。”没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的不好,当初的一个觉得造就了三个人的悲剧,值得吗?

    “如果我能带着醉意出生,那么我将忘记所有的悲伤。”叶生深深的看了朱晓晓一眼,转身走出病房,王毅叹息一声,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