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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侠以武犯禁,这道理,你应该懂。我们的这个秘密机构就是专门看管武林中的各大门派和特立独行的高手。”周淮山说道:“练武之人的杀伤力,远比普通人强,他们若是对普通人出手,无疑伤害是非常巨大的,所以我们需要立个规矩,让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这,监控的啊,活应该很轻松吧。”陈武道:“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怕子弹。”
“不,naive。”曹毅摇了摇头:“一个独生的武术高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还有一群忠心耿耿手下,这样就会形成庞大的势力网,若是做的正经生意还好,若是黑白两道均有涉猎,再加上这群人武功高强,就不好处理了。”
陈武想了想,对周淮山的话又信了几分。
练武的人,大都好勇斗狠,讲义气,这样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日久年生,很容易出现问题。哪怕当中有人明事理,但总归有一些臭虫,学了点本事,就爱做来钱快的肮脏勾当,挑衅法律,伤害他人。
“是不是所有的练武之人,都会被监控啊!”陈武疑惑的问道。
“你是想问你也有被监控么?”周淮山笑了笑:“老实说,自从你那天在我家显露了武学,就已经属于被监控调查的人员之一。本来,有我二叔做你的师傅,你进这个组织应该轻而易举的额,可是,你当初和秦勇有过交集,这事儿就难办了。”
陈武的身体冷不丁的抖了一下:“果然力量强大啊,秦勇大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秦勇在你家乡的那场大战,也有人在旁纪录,当时就有人在现场纪录了你的资料,只是当时那个人眼力不佳,并没有看出你已学武。”周淮山微微一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来的人叫何擎苍,为人公正,你行事光明磊落,不需要害怕。”
两个房间相隔不远,没过过久,就来到周淮山的私人接待室了。
周淮山推门而入,房子很空旷了,一张办公桌,两把黑皮椅,有一中年男子身穿西装,正襟端座,背对着陈武。
这背影一看,就给人刚正不阿,严肃、不苟言笑的感觉
听到周淮山等人进来的声音,那儿椅子一转,站了起来。
陈武这才看见,此人一米八多,满脸刚毅,四十多岁的年龄,看起来和三十一般,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西装熨的整整齐齐,皮鞋也是黑的发亮。
“这是我们省的负责人,何擎苍何会长。”周淮山介绍道,“这个就是我要介绍的人,陈武,你们两个互相认识、认识吧,我出去叫人泡杯茶。”说完,转身离去,还带上了门。
陈武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何擎苍,心里有些忐忑,不过立刻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上前,伸出右手:“前辈,您好,我叫陈武。”
何擎苍没有说话,一步上前,伸出手,与陈武握在了一起。
啪!两人一搭手,陈武就发现了不对,对方虎口一跳,手掌猛地发劲,一只大手发出要将陈武手掌捏碎的力量。
“兹啦。”陈武脚下的地毯居然发出了撕裂的声音,对方手掌力量太大,陈武只能借力了。腿上一踩,力从地气,透过腰背来到手掌。
“咦?”陈武发现自己家的力量之后,居然捏不动对方。
不对!陈武忽的觉得手掌刺痛,宛如握在了仙人掌上。
是暗劲!武者到了暗劲境界,而对于体内的气的控制就会变得更强,暗劲从毛孔中勃发,如针如芒。
当今世界,人民生活水平变得更高,练功之人,功夫进展的也比过去的人快,而作为能监督众多武者组织的一省负责人,何擎苍果然非同一般。
“半步崩拳!”陈武右手被抓,左手出拳,想要破开危局,哪来拳出一般,左手传来一股巨力,陈武的右手被他一带一推,整个人就要撞向一盘的办公桌。
“高手!”陈武心惊,如若是一般暗劲高手,对上明劲武者,除了一两招暗含暗劲的招式,优势并不大,而能破开明劲强者重心,那功夫就不止强一点两点了,很有可能是暗劲巅峰,甚至是化劲。
又是一个秦勇大哥一样的强者!
而就在陈武要撞向办公桌时,突然,右手往桌上一拍,左脚猛地弹起,踢向何擎苍的下巴。
这一下又猛又快,出乎何擎苍的意料,在他的资料中,陈武学武到如今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算近日有周全那种强者调教,能换劲成功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临场迎敌,反应奇快。
陈武是什么人?并不是温室里养出的花朵,武术界接触的第一个人就是秦勇这等强者,身体素质只和普通人一般时,就敢向杀手扔“石头”。回东桃市后,挑混混,斗凤血,周家宴会大战,虎踞山退杀手,没有一场没有生命危险,甚至可以说,陈武这两个月经历的战斗,很有可能比别人一辈子都多。
一进来,就被何擎苍摔个狗吃屎,这种事他能做?
这一脚就是为了告诉何擎苍,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何擎苍是何人啊?一省负责人,陈武这一脚又怎么难的住他?左手掌横拍,一下打到陈武的脚踝,破开了陈武的攻势。
陈武趁势前脚变后脚,定了重心之后,脚踏中门,抢攻,给我崩!
陈武按照崩拳打法,力由根发(脚跟),利用前臂和手腕来传导力量,猝然冷动,击向何擎苍胸腹之间。
何擎苍见陈武气势凶猛,崩拳急促,已经掌握了寸劲的技巧,叫了声好,而后伸出两个大胳膊,一架。
这个架却又与平常的架不同,这个架仿佛打滑的轮胎,陈武的崩拳居然发不出力,而后双手一变,化成太极云手,一掀,陈武整个人都有要被掀翻的感觉。
可陈武脚尖刚离地,又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吸力,整个人又被他往前一带。
“砰!”
陈武被带着往前一摔,要不是脸接触地毯之前,陈武迅速用手一拍,就要摔成了狗吃屎。
陈武一拍地面,身子猛地弹起,就要上前再战何擎苍却见何擎苍摆手示意休战:“你的功夫不错,但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再打了。”
陈武“哼”了一声,这个何擎苍最后明明带着折辱自己的意思,陈武怒目而视,还欲动手。
何擎苍却整理衣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每一个要入组织的人,都要先经历这样的一个小测试,若是这样的测试都没办法通过,也就失去了继续参加考验的资格了。”
陈武边听边看,发现何擎苍气息迅速稳定了下来,显然刚刚的他并没有尽全力。
“我真的是小看了前辈高手,战退‘单雄’让我自信心爆棚。在何擎苍面前,我宛如蹒跚学步的婴儿一般脆弱。”陈武迅速反省,收回了要出手的动作。
人可以有傲骨,但要分何时、何地、何人。何擎苍既然已经率先示好,陈武在想挑战,便有些胡搅蛮缠了。
何擎苍看着收回动作,变得平静的陈武,微微点头:“你的拳架子很正,反应也很快,能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到达这样的境界,是个难的练武奇才,只是练武时间太短,许多东西还没学。”
陈武见此人似有心提点,老老实实的鞠了一躬:“还望前辈提点。”
“哈哈哈哈,好,输了之后没有心存怨恨,而能虚心求教。”何擎苍满意的夸赞了陈武一句:“那我就与你讲讲,到了明劲,要往暗劲走,要体悟体内的劲道,首先要学会听劲!”
“听劲!”陈武也懂,周全曾和他说过,待到功夫进了明劲,就得开始学听劲,昨日周全不与陈武说这个,是因为陈武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势,无法因为功力大增而突飞猛进的肉体力量与浮躁的心灵。
而何擎苍不同,他观陈武能迅速变得冷静,料定他早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属于自己的势,遂开口道:“拳经中有一句话:筋骨要松,皮毛要攻。初学武时,这个皮毛攻,我们理解为闭毛孔,所热量。可到了明劲,我们就得有更深层次的追求,对敌之时要懂得在交手的一瞬间,通过毛孔皮肤去听别人的劲。这样料敌于先机,自然能轻松胜过对手。”
陈武点头,难怪何擎苍能轻易破开自己的攻势,还带飞了自己的重心,何擎苍初次见面,就不藏私,直接指出陈武的短板,让陈武甚为感动,又对着何擎苍鞠了一躬:“多谢前辈教诲!”
“你的师傅是周全前辈,说起来我们是同一个辈分,以后切不可再叫我前辈,现在你还没有入我组织,就先叫我何师兄吧。”何擎苍连忙扶起了陈武:“你功夫不错,为人磊落,正是入我组织的合适人选,但一切都有个规矩,你也不能例外。”
陈武点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简单的道理他懂。尤其是监管一群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若什么人都能进这组织,那不要天下大乱了。
“四月一号,有一任务,你到时来此地接任务,若是完成了,考核就通过了。若是失败了,抱歉,你得再等一年!”何擎苍说起这些,不再和气,宛如监考官一般,公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