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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不少,却都被司焉和司覃二人给压下去了而已。
之前嬴画也是十分担心,特别是在七年前太子刚刚下令将司焉软禁在国师府的时候,她甚至都想到了更坏的结果,但让嬴画没有想到的是司焉对此表现得十分淡然,就像是之前早就料到了一般,而司覃亦是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如此一来,就连本来应该着急的嬴画,也觉得没有理由着急了。
时间便慢慢这般过去,其间太子等人也又来了国师府,还和司焉司覃等发生过好几次冲突,但最后也都没有出事,国师府始终好好的,也不知道司焉和司覃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嬴画本以为司覃不过是个因叛逆而离开国师府许久的大少爷,没有什么过多的能耐,但是越到后来,她便觉得对方越是不凡,他的确不愧是司焉的大哥,与司焉二人默契十足,甚至还曾经气得商虞公主脸色发青的离开国师府,最后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报复手段,或者说商虞公主已经报复过了,但没什么效果。
总之,这些年过得比之嬴画想象当中的要平顺许多。
而则宁袖儿一脸不相信的神色,觉得嬴画肯定隐瞒了自己许多,觉得这些年司焉在京城一定过得十分的辛酸。
宁袖儿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怎么样开导司焉让他走出这些年的阴影。
廉贞则看看宁袖儿,又看看嬴画,觉得自己似乎完全不在状况之中。
三个人各自怀着心思走了一路,终于又回到了书房当中。
司焉仍是坐在窗边,只是身旁多了一个戴着厚厚面具的司覃。宁袖儿看着两人,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先说什么。事实上宁袖儿一直到现在还是十分好奇司覃的真面目究竟长成个什么模样,就嬴画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司覃始终戴着面具,只有睡觉的时候熄了灯才肯摘下来,而这么些年,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
要不是其丑无比,肯定就是貌美如花。
见了进门的宁袖儿三人,司覃带着笑意道:“怎么,这么久不见,难道是生分了?”
宁袖儿摇头,与嬴画和廉贞一起到了两人身旁坐下,“我看你们在讨论事情,怕打扰你们。”
“哦,的确是在说事情,不过这事情怎么商量都没用,还是得靠武力来取胜。”司覃随口答了一句。而一听到武力,三个女子便直接亮了双眸,嬴画先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嬴画可否帮得上忙?”
司覃笑笑,而一旁司焉则道:“十年前国师府当中丢了一件宝贝,如今时隔多年,我们算是查到了那宝贝的下落,那东西如今就在丞相府。那东西我们没办法要回来,只能想其他办法……”
“偷回来?”宁袖儿直接问到。
司焉没说话,司覃轻咳了一声:“明白就好,不过我们这叫物归原主。”
宁袖儿连忙道:“我的轻功还不错,你们看我能不能完成任务?”
司焉摇头:“我看过你的武功,轻功不错,但是动静太大,且我不放心你去。”他这般说着,便算是直接否定了让宁袖儿去的可能,而一旁的嬴画也没有要求要去。当朝丞相是个实在人,他藏宝贝的地方,嬴画曾经也去过,不过并非是硬闯而是被人给带着从正门进去的,不过是去逛了一圈,嬴画便看出了许多门道来。那里的戒备十分森严,远非是国师府所能比的,那里四处都是守卫,即使是轻功高强,但武功不行也是无用,只因那里还有着许多的机关陷阱,稍一不慎便会受伤,所以只是轻功好的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有着不凡的身手,而就连嬴画,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踏进那处拿到东西全身而退。
只是……
嬴画神色犹疑,欲言又止,司焉看出了她的异状,便开口问到:“怎么了?”
嬴画摇头道:“我想到一个人,或许能够盗回东西全身而退,只是那人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你是说?”司焉似乎知道了她所指究竟是何人。
嬴画沉声道:“秀书。”
一听嬴画的说法,屋子里面的人都默然了下来,只有从来没有见过秀书的廉贞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是什么人?”
“我从前的护卫。”司焉随口说了一句,却没再多说。
而另一边的司覃苦笑了一声,摆手道:“那人也找不回来,办法也商量不出来,不如先各自回各自的住处吧,等过两天再说也不迟,搞不好过两天李丞相就自己将那东西双手捧着给我们送来了呢。”
司覃这样说了一句,却没有得到旁人的回应,就连宁袖儿都显出了一番心事重重的模样来:“司焉,这些年你有没有打听过秀书的消息?自从上次他受伤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他很好。”司焉答了一句。
宁袖儿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她还没开口,嬴画便先问出口道:“司焉大人……之后见过秀书?”
司焉没答话,司覃却问了一句:“你担心他?”
嬴画好似没有听到司覃的话一般,接着问司焉道:“司焉大人可否告诉我,秀书他现在在何处?”
司焉站起身来,摇头淡淡道:“秀书早已离开京城了,他现在很好,你不必担心。”
“可是……”嬴画本是还要再说,但话到嘴边却又顿住,她轻咬了下唇,低声道:“嬴画知道了。”
司焉见她这般说,便也放心点了头,随即对宁袖儿和廉贞道:“你们二人不打算回将军府么?”
宁袖儿摇头:“不,我和廉贞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司焉欲言又止,随即道:“也好,那便先留下吧,我先回房去了,你们自己在院中逛逛吧,早些回房休息。”司焉说了这一句就要离开书房,宁袖儿见他这般动作却迟疑着问了一句:“你就回去了?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司焉仍是一副平静模样,接着步出房门,而嬴画也跟着司焉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宁袖儿廉贞和司覃在屋中。
不知为何,宁袖儿明显从司焉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疏离感,司焉在回避她,但她却不知道原因,这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了,且让人觉得有些憋闷。
宁袖儿觉得有些失落。
“唉。”那边的司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比之宁袖儿还要失落上几分。
宁袖儿回头看司覃:“大哥,你为什么难过?”
司覃摇头苦笑:“你为什么难过?”
“司焉怪怪的。”宁袖儿实话道。
司焉笑笑:“那是有原因的,过段时日你便知晓了,你只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司焉都不会害你便是了。”
“害我?”宁袖儿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低声道,“司焉当然不会。”
司覃似乎觉得宁袖儿的答案很有意思:“任何时候你都相信?”
宁袖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廉贞似乎一直没有弄清楚状况,所以只是默然看着二人。
“那就好。”司覃眯着眼睛笑着,继而站起身也跟着朝房间外面走了出去,宁袖儿见他离开,便开口问到:“大哥也要早早回屋休息了?”
司覃轻笑一声:“我不过是去散个步,不过……你真以为司焉回屋是去休息了?”
。
司焉自然不是回屋休息了,所以宁袖儿自然也不会真的跑去逛国师府逛完回屋休息,国师府她都已经逛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她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再逛一遍。等到司覃离开之后,她先是将廉贞给哄着回去休息,自己则收拾了一番便悄悄的到了司焉的房间外面。
如司覃所说,司焉并没有休息,他这时候正坐在房中桌边提笔写着什么,宁袖儿见他专心致志便也不便打扰,只趴在窗边看他写字的模样。司焉不知如何也察觉到了宁袖儿的存在,他忽的抬起眼来,朝着宁袖儿看来,而一滴墨便自笔尖上落了下来,染在了纸上。
司焉也不去管那滴墨,他放下了笔来,起身到了窗边。
两个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只隔着一道窗户。司焉轻咳一声,问到:“不累?”
“啊?”宁袖儿只顾着看司焉,这时候听到这句话不由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司焉道:“你赶了那么久的路才到京城,不累吗?”
宁袖儿连忙点头:“累。”
“为何不去休息?”司焉又问。
宁袖儿笑笑:“我正在休息啊。”
司焉不解,便不说话,宁袖儿便道:“看着你我就不累了,所以我跟你聊天就算是休息了。”
“睁着眼休息?”
“这几年在军营里我已经习惯了,不管是什么状态都能够休息,站着休息坐着休息趴在草丛里面休息,还有……”宁袖儿双眸紧紧注视着司焉,压低了声音道:“抱着司焉休息。”
司焉:“……”默默地转身要回书桌旁。
宁袖儿与他隔着窗户,眼见他要调头回去又摸不到他,便伸了手道:“那么久不见了,就那么冷淡吗?”
司焉停步回头,“怎么样叫不冷淡?”
宁袖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笑了笑,两只手伸向司焉:“抱一下。”
她本是估计这般说来逗司焉的,但她却没想到她这话出口之后,司焉竟真的又走了回窗边,隔着窗户抬手轻轻抱了宁袖儿一下。宁袖儿被司焉揽在怀里,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她睁大了双眸,正打算借着这机会让司焉再“亲一下”,却没想动他话还没说出来,司焉就像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一般,俯首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