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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爷对玄妙儿的到来真是意外,所以也就是说些口头上的套话:“妙儿难得的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这也没个准备。”
玄妙儿笑着回话道:“也不是什么特意有事的来拜访,我就是从京城回来,带了些礼物,想着就送过来了,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故意这么问一句,因为到现在还没见到张柔姝和兰夫人,这是不是真的有啥事?
花老爷笑得很勉强很假:“没有没有,这就是自己家还分什么时候,就是这家里平时也没什么准备的,想着你要来也好先让人泡壶好茶。”
花继业没想让玄妙儿跟着花老爷一直费唇舌道:“怎么没见到张小姐?”他要的是快点的见到张柔姝,然后好试探她的真假。
没想到这句话又让花老爷燃起了希望,他这脸上的尬笑变得忽然自然了:“继业啊,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几天柔姝真是不容易,她把她传家的玉佩卖了,换了的银子买了一个铺面,说是要做嫁妆,以后也要跟妙儿学着做生意,不能自己白吃饭了。”
玄妙儿没说话没看向了花继业,心里想着这张柔姝不是落魄的不行了?又出来个祖传玉佩?还能买一间铺面?那他们家后来那么穷是为了啥?为了保住这祖传玉佩?然后爹娘重病时候不卖这玉佩,现在为了博得爱慕男子的欢心,卖了?
花继业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不能让玄妙儿来说这些,今个让玄妙儿来是来第一时间看见张柔姝的真假身份的,当然就算是真的也无所谓,京城那边已经开始去找张柔姝的奶娘了,估计现在已经差不多有线索了。
并且说实话,花继业的直觉越来越觉得这个张柔姝有问题,要不然也不能怀疑她的真假胜过于去查婚事的真假。
他看着花老爷笑着问:“张小姐不是说她们家落魄了,值钱的都卖了,就没有卖我娘那个镯子么?怎么这又出来个祖传玉佩?还能买间铺子,看来这张小姐很不简单啊。”
花老爷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因为要是自己也会偷着留后手的:“柔姝一个姑娘家,爹娘怎么也要给留些傍身的嫁妆,人家现在能拿出来,这就是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这男人边上需要的就是这样懂事的女子。”
玄妙儿一直坐着听着没说话,自己在花老爷眼里可不仅仅是不懂事,不过他这个人也没啥让自己尊重的,之所以还能坐在这,那就是他还是花继业的爹,当然只是血缘上的。
花继业也不需要玄妙儿说什么:“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女子我自己清楚,今个我也想问问张小姐几个问题,所以还请张小姐出来说几句话。”
花老爷看着这个架势不对啊,花继业这绝不是好意的来的,总觉得他这是有啥目的的,可是也不能不让张柔姝出来,这有啥事都得面对,都得说出来不是?
这时候内室的门开了,兰夫人跟张柔姝走了出来。
“大公子回来了,我今个头晕,这不柔姝在屋里给我按了按,耽搁时辰出来晚了,是我的错。”兰夫人还是怕了花继业的,但是她还是把宝押在了张柔姝身上,所以这时候还是说了话,只是把姿态放到最低。
花老爷赶紧道:“柔姝这孩子孝顺懂事,长得也好,是咱们花家的福气。”这话里话外就是把张柔姝当成了自己家人。
玄妙儿这才注意到,今个的张柔姝是特意的打扮过的,无论是头饰还是衣服都比以前好了,就是这些东西都是过时的样子。
张柔姝对着花继业福身:“继业哥哥。”然后又对着玄妙儿福身:“玄小姐。”
当她看见玄妙儿的穿戴的时候,自己心里生出了一股子的自卑,自己这套衣服和头面,在玄妙儿简洁得体大方高贵的装束面前,就是一个小丑。
花继业冷言道:“这个称呼你就这么喜欢?你可以叫,但是我不认。前几日我有幸认识了一位张小姐的故人,说起了张小姐儿时的事。”
张柔姝听了花继业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我们家当初离京就没有人再回来过,怎么会有故人?”
玄妙儿观察着张柔姝的变化,心里也有了猜测,她的反应太大了。
花老爷不知道花继业是什么意识,也不知道张柔姝怎么回事,只是知道这个事没那么简单了。
花继业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抬头又问张柔姝:“我听张小姐那故人说起张小姐小时候摔倒在花坛边的事,她说张小姐把手掌磕破了,落了很深的疤痕不能除去,张小姐每天哭,后来张小姐的娘说了句什么来的,就把张小姐劝的不再哭了?”
张柔姝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袖子,她不知道这句话,好一阵她才对着花继业解释道:“那时候我还小,早就不记得了。”
花继业没有停下,继续又问:“张小姐的故人说张小姐掌中的伤疤形状很是特别,所以我到也想见识见识,这伤疤还能有什么花样,不知道张小姐可否让我们看看?”
张柔姝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掌心没有把疤痕:“这么多年过去了,疤痕也都长开了,现在看不出来了。”
花继业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张柔姝是假的:“听说那个疤痕很深,连大夫都说除不掉要跟着张小姐一生了。”
花老爷觉得这个事有点不对了,帮着张柔姝解围道:“继业,柔姝是女子,那手掌是能给男人随便看的么?”
花继业冷笑一声:“我印象里张小姐好像没有那些规矩,并且脸皮也挺厚的,她的手我还真是没兴趣看。让妙而身边的心静看看吧,心静懂医,有没有过疤痕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张柔姝知道一看就露馅了,所以一下狠心,忍痛用防身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刀,然后迅速的收起了匕首,用帕子压住了刀口。
之后她伸出手:“真是不巧,我刚才不小心把手划破了,这也没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