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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无助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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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落在茜薇尔的身上,映量了茜薇尔无彩的眼神,像是受到某种吸引一般,茜薇尔起身,跳下床,挪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太阳的位置,现在貌似是正午。

    视线下移,眼中所见到的场景看呆了茜薇尔,从高处俯瞰地面,无数房子罗列在一起,一直绵延到远处的地平线,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过大多数都是类人类,有的长着角和翅膀,有的生着兽耳和尾巴,甚至有的长得一点都不像人。

    「我这是。。在高空吗?话说这里好像跟原来的世界没有多少区别呢」,茜薇尔的脸都要贴在窗户上了,想要将这个世界看个究竟,「不过这里的人都好奇怪,难道是因为这里是魔界的问题?」

    再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浅浅的眉毛,紫银色的流苏,水灵灵的眼睛像是一双红宝石一样嵌在脸上,散发着勾人心魄的魔力,小小的嘴巴微笑起来像是春风拂面一般,可爱中透着优雅,似乎还掺杂着一点知性的味道。

    “跟自己印象中的美少女一模一样呢”,茜薇尔转着圈看着自己,“不过自己真的是魔王吗?明明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

    “诶?”,正在观赏着自己的茜薇尔感觉到了什么。

    “有。。有点想去厕所。。”

    打开房门,四处看看,发现自己的卧室竟然是一个单独的楼层,通往这里的只有眼前的一架楼梯。

    慢慢走下楼梯,东瞅瞅,西望望,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好。。好大啊!这么长的走廊真的不会迷路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茜薇尔还是没有找到厕所在哪里,有些气喘的她扶住墙,“找。。找不到厕所。。要憋不住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万般无奈的她只好选择去下面一层,站在下面的楼层的楼道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药的味道,茜薇尔抬起头嗅嗅,朝着味道的源头走去。

    走啊走,走到了一个小小的拱门,拱门里的房间充满了古朴典雅的气息,房间墙上的柜子密密麻麻的罗列了无数的药草,每个药草的下面都标注了字迹,尽管茜薇尔并看不懂这些文字。

    房间的柜台后面,一个女生正拿着一本书翻看着,一头青黑色的头发扎成一条辫子搭在肩膀上,绿色的瞳孔专注的盯着手里的书,从清秀的眉目间可以感觉出一股儒雅随和的气质。

    “你。。你好。”,茜薇尔弱弱的开口,尽管她现在还不怎么敢跟这个世界的人打招呼,不过处于内急状态下的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听到声音的女孩抬起头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她便站了起来,这时她才看到茜薇尔正站在柜台前面。

    「好可爱的女孩子!」,女孩惊了一下,心想。

    「对不起啊,小朋友,柜台太高没有看到你,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女孩子笑着问。

    「柜台太高没有看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矮啊!」,茜薇尔心里大嘘。

    “请。。可以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吗?”,茜薇尔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厕所啊,就在楼下,下了楼梯以后左面的楼道尽头就是了”,女孩子耐心的回答。

    “哦,谢谢!”,说完,茜薇尔便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望着茜薇尔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女孩讲将伸出的想要挽留的手收回来,笑着摇摇头,重新拿起书坐下,「本来还想多说会话的。」

    不一会,穿着围裙的夏弥娅从墙后面的房间端着一碗药走了出来,她不解的问:“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呢,黛维娅。”

    女孩抬起头,说:“啊,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穿的有点奇怪,她问完我厕所在哪里就跑走了,如果以后还能再遇到她还真想再多跟她说会话啊。”

    “小孩子?”,夏弥娅歪歪头,“魔王城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可能是哪一个仆人的妹妹?”,黛薇娅猜测。

    “那不可能了,魔王城里是不许仆人将自己的家属带进来的”,夏弥娅没好气的说,思考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她将手放在黛薇娅肩膀上摇晃几下,急忙问:“你刚才说的小孩子,长什么样子?!”

    黛薇娅被夏弥娅吓了一跳,结巴的说:“就。。就是,紫色的头发,还有红色的眼睛,别的。。我记不清了。。”

    “哎呀!”,夏弥娅急急的剁了一下脚,“那是魔王大人啊!”

    “啊,啊?!”,黛薇娅呆住了,“魔。。魔王大人?!”

    “这个东西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跟你好好解释清楚了”,夏弥娅急匆匆的脱下身上的围裙,“楼下住着一个不得了的人,要是魔王大人碰到她的话就麻烦了!”,说完,夏弥娅冲出了药房,剩下黛薇娅一个人石化在原地。

    与此同时,刚刚上完厕所的茜薇尔走了出来,一脸舒适,“啊——,舒服了,不过女生好不方便啊,还是男生好,可以站着解决问题。”

    走在回卧室的路上,茜薇尔注意到一个房间的门微微敞开着,茜薇尔好奇的将脸凑了上去,“这里面有什么呢?”

    还没等茜薇尔看清,门便“刷——”的一下打开了,一道力度抓住茜薇尔的胳膊将她拉了进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女人正将她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茜薇尔脖子上,身上的香气萦绕在茜薇尔鼻间。

    「什。。什么情况?!」,茜薇尔内心大惊。

    “小孩子?魔王城里怎么会有小孩子?”,女人懒散的说,“你不会,是偷偷溜进来的吧?”

    女人抬起头,用手捏住茜薇尔下巴,仔细端详着茜薇尔的脸,“嗯,长得真好看,是个好苗子”,随后女人又嗅了嗅,轻声说:“竟然跟我有一样的气味。”

    随后,女人用手搂住搂住茜薇尔的腰,嘴边靠近茜薇尔耳朵轻轻的吐着气,“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呢?不好好跟姐姐说实话的话,姐姐可要惩罚你咯。”

    “唔咿——”,被温热的气息吐中耳垂,瘙痒的感觉令茜薇尔全身一颤,忍不住小声呻吟的一声。

    “哟,小家伙还挺敏感啊”,女人说着,头往茜薇尔的颈部移动,茜薇尔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发抖着,「怎,,怎么办,我不会穿越没多久就要失去我的贞操了吧?!」

    “荨尔贝雅!给我住手!”

    就在女人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声娇喝打断了她的行动。

    “哦?夏弥娅大人什么时候有兴趣来我的房间了?”,女人懒懒的说。

    夏弥娅大步跨进房间一把抢过荨尔贝雅怀里的茜薇尔,茜薇尔被夏弥娅抱在怀里,竟然感觉有些安心。

    “荨尔贝雅,你想对魔王大人做什么”,夏弥娅死死护住茜薇尔,有些气冲冲的。

    “魔王大人?”,女人紫色的瞳孔看向夏弥娅怀里的茜薇尔,“你是说这孩子?”

    “当然,不然呢?”,夏弥娅生气的反问。

    “原来如此”,荨尔贝雅右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说:“原来是魔王大人,请原谅刚才在下对您的无礼。”

    “没。。没事,以后注意就好。。”,茜薇尔仍感觉有些心悸。

    打过照面后,夏弥娅拉着茜薇尔走出了荨尔贝雅的房间。

    “真是的,茜薇尔大人,怎么可以乱跑呢?”,夏弥娅撅着嘴,似乎有些不满。

    “对。。对不起”,茜薇尔尴尬的挠挠头,“以后不会这样了。”

    听到茜薇尔的道歉,夏弥娅赶忙走到茜薇尔面前,单膝跪地,低头道歉说:“我,我不是在责怪茜薇尔大人!”

    茜薇尔连忙摆摆手,“不不不,主要是我错了,让你担心了”,说完,茜薇尔赶紧将夏弥娅拉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受不起这等礼。

    被拉住的夏弥娅脸颊微红,心想「手小小的,好可爱。」

    “话说,刚才那个女生是谁啊,感觉好危险的样子”,走着,茜薇尔问起了其他事情。

    “她啊。。”,夏弥娅想了想,“她是魔王城的管家助手,帮助希洛耶处理一些杂务,你看到她头上的角和翅膀了吗?她可是魅魔哦,所以有时候也会让她去搜集情报,她自己也很乐意去,不过方式让人感觉有些不能接受罢了”,夏弥娅脸上流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

    “魅魔啊。。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方法了”,茜薇尔嘴角抽搐着,自己刚刚好像差点就体验到了。

    「不过,既然自己是魔王的话,为什么感觉人人都不认识自己呢?」,抱着这样的疑问,茜薇尔问了问夏弥娅。

    夏弥娅叹了口气,说:“茜薇尔大人您在以前的时候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自己呆在房间里看书,我曾经劝过你好多次让您出去走走,可是您总是微笑着摇摇头,不说话,所以您的容貌就算是在魔王城里也鲜有人知,更别说您的子民了,您在几百年里唯一在众人面前露过面的时候只有几十年前的人魔大战,您也是因为那次战争而沉睡”,说着,夏弥娅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不过转而暖暖的笑了起来,“看到现在的茜薇尔大人我感到很开心哦,就算您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不过可以看到现在的魔王大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茜薇尔也微微一笑,「真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呢。」

    茜薇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夏弥娅:“对了,刚才那个魅魔,叫。。荨尔贝雅?说我身上有与她相同的气味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都是魔族吗?”

    夏弥娅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这个。。其实是因为。。您是魅魔与人类的孩子。。”

    “诶?”,茜薇尔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刚刚说什么?”

    “就。。就是,您其实是魅魔与人类的孩子,荨尔贝雅所说的相同的气味恐怕是因为您拥有跟她一样的魅魔的体香,不过因为您身上有人类因子,香味要比真正的魅魔要轻一点,不过还是比较明显的。。就。。就是这样”,夏弥娅手忙脚乱的解释。

    「我是魅魔与人类的孩子?」,茜薇尔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就是说我其实是半个魅魔?!」

    茜薇尔崩溃的抱住头,思维陷入了混乱。

    说着,二人已经走回到了药房,药房里,黛薇娅正蹲在角落瑟瑟发抖,最喜欢的书蔫蔫的趴在地上,“我。。我竟然对魔王大人如此不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黛薇娅碎碎念着。

    “黛薇娅?”,夏弥娅奇怪的唤了一声。

    黛薇娅回过头来,看到夏弥娅以及旁边被她牵着的一脸郁闷的茜薇尔,以为自己让茜薇尔不高兴了,于是她赶紧站到茜薇尔面前,来了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大声说:“刚才对魔王大人如此不敬,属下罪该万死!还请魔王大人责罚!”,她全身发着抖,清秀眉间充满着恐惧。

    “不。。不用!不要紧的!我还想感谢你可以帮我呢!”,茜薇尔赶忙将黛薇娅拉起来。

    「用,,用得着吗?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暴虐的君主一样。。」,茜薇尔汗颜。

    被拉起来的黛薇娅又连着鞠了几躬,嘴里说着:“感谢魔王大人戴恩戴德!”

    旁边的夏弥娅端起那碗药,试了一下温度,皱了皱眉,“已经冷掉了啊,还得再熬一碗了。”

    于是夏弥娅将茜薇尔送回到卧室里,叮嘱道:“茜薇尔大人这次不要乱跑了哦,我再去煎一份药。”

    茜薇尔点点头,「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当成一个孩子带一样。。」

    不一会,夏弥娅拿着新煎好的药回来了,药的味道让茜薇尔不禁皱了皱眉。

    夏弥娅用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耐心的说:“茜薇尔大人,良药苦口,而且只需要喝一次就够了,这可是用很珍贵的药草熬制的,一次就可以让病很快的好起来。”

    “好。。好吧。。”,茜薇尔拿过碗,“咕咚咕咚”喝完了药,强烈的苦味让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这样就好了”,夏弥娅拿过碗,“现在请茜薇尔大人好好静养一下,明天就可以完全好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我,我会马上赶到您的身边的。”

    然后夏弥娅身边出现一个小小的黑洞,夏弥娅将手伸进去,拿了几本书出来放在茜薇尔面前。

    “对了,要是茜薇尔大人觉得无聊的话就看会书吧,这次可不要乱跑了啊”

    “哦。。好。”

    「魔法可真方便啊」,夏弥娅出去以后,茜薇尔一边感叹着一边拿起一本书,翻开,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尽是自己不认识的字符。

    茜薇尔叹了口气,将书扔到一边,趴下,「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穿越的人一样可以看懂异世界的文字啊!」,茜薇尔有些懊恼,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庆幸起来,「好在自己还能听懂他们再说什么」

    「不过还是好无聊,要是有人可以说说话就好了」,茜薇尔双腿在百无聊赖的一上一下击打着床「叫夏弥娅的话又不想过分打扰她。。」

    “对了!”,茜薇尔一拍手,然后她兴奋的唤了一声,“多贡在吗?”

    “在,茜薇尔大人,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多贡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就是想说说话。没人说话好无聊。”

    “那请问您想说什么呢?”

    茜薇尔仔细想了想,问:“多贡你在平常是可以时刻了解这个房间的情况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要是多贡可以一直了解的话那么自己不就是毫无隐私了吗?

    “并不是,茜薇尔大人,我的意识只会存在于被唤醒的时候,待机时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多贡回答。

    “可是你昨天不是自己醒的吗?”

    “昨天我是被您放出的魔力唤醒的,茜薇尔大人。”多贡解释说。

    “我知道了。”,茜薇尔在身上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太好了!这魔镜的设计还挺通人性的嘛!」

    “话说,多贡你知道魅魔的体香吗?”,茜薇尔问。

    “魅魔的体香的作用是可以让生物不自觉的对魅魔产生好感,并且会让人逐渐的沉迷其中,这也是魅魔可以吸引和魅惑其他生物的原因之一。”

    “这样啊。。”,茜薇尔抬起手臂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一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像花香,「夏弥娅说过自己因为是魅魔与人类的后代,所以身上的异香会轻一些,希望问题不大吧。。」

    就这样,茜薇尔与多贡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就这样说了一下午。

    晚上,吃完夏弥娅端来的晚饭,看着旁边正在为自己整理床铺的夏弥娅,茜薇尔轻轻问:“夏弥娅你也该休息一下吧。。总是这样不会很累吗?”

    夏弥娅听到,直起身,笑着说:“照顾您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就算做再苦再累的工作,只要是为了您我就不会感觉到累!”

    “不过。。”,夏弥娅走到茜薇尔身边,从后面搂住茜薇尔,轻声问:“那茜薇尔大人您愿意一直让我侍奉下去吗?”

    「好,好近!」

    茜薇尔脸红起来,慌张答道:“当。。当然愿意!”,紧张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保证了什么。

    “那就太好了。”,夏弥娅脸上流露出忍不住的笑意。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茜薇尔大人您尽早休息,暖和的被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今天不会再冷了哦”

    “哦。。哦,好。”

    关上灯,茜薇尔躺在穿上,温暖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让她舒适不已,不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一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街道上。

    “诶?这里是?”

    前面,一堆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这里怎么这么像我家外面的街道”

    有些疑惑,不过处于好奇心还是凑了上去,发现是一个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头部因为磕在一旁的台阶上,出现一个渗人的大洞,不住的流着血。

    “这个人。。不是。。我吗?唔!”

    光芒一闪,自己又出现在一个房子前。

    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已经重新变回了欧阳靖的身体,“诶?我。。我变回来了?”,欧阳靖有些懵,他看向面前的房子,“这不是爸爸妈妈的房子吗!”

    说着,兴奋的他奔向了房子,房子敞开着大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诶?爸爸妈妈和妹妹去哪里了?”

    疑惑不已的欧阳靖走出房子,到处看看,发现村里人们都在朝山上走去。

    “村民们都要去哪啊,明明现在不是农忙时期啊”,想着,欧阳靖决定跟上去一看究竟。

    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建筑,是一座灵堂,村民们从那里进进出出的,欧阳靖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逝世了啊,”,欧阳靖内心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村民们你来我往几十年,都熟悉着彼此,大家都像家人一样。”

    欧阳靖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到了灵堂外,欧阳靖走到一个村民面前,轻声问:“请问是谁仙逝了啊?”

    那村民没有理会,仍然一脸难过的站在那里。

    欧阳靖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真是的,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再去揭人伤疤啊!」。

    “对不起”,欧阳靖向那个村民一鞠躬,道歉说,但是村民依旧不予理会,「生气了啊。。毕竟我有错在先,别人不理我也很正常。。」

    这样想着,欧阳靖灰溜溜的离开了村民身边,进入灵堂后,每个人都在最前面的遗照看了一眼,然后安慰旁边正在哭泣的人,那几个人应该是死者的家属了,欧阳靖有些难过,「不过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父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他在心里对自己发誓。

    在最前面,他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赵叔。

    “嗯?为什么赵叔也在这里,赵叔应该不是这个村的人才对啊?”,欧阳靖疑惑的看着赵叔,赵叔祭拜完后,边去安慰一旁的家属。

    在越走越近后,欧阳靖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那张遗照上,竟然是自己的照片。

    “阿姨,叔叔,小靖他,是个好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公司的同事也很难过。。”,赵叔低声对旁边的家属说道。

    而旁边的哭泣的家属,就是自己的父母,母亲在不停的哭着,眼睛都哭肿了,苍老的手不停的拭去眼泪,父亲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脸上的未刮的胡渣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沧桑,两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怎。。怎么回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欧阳靖失控的大喊,“喂,大家,看看我啊!我在这里啊!”

    旁边的妹妹呆呆的看着哥哥的遗照,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妈妈,哥哥去哪里了啊?”

    听到这句话,妈妈抱住妹妹失控的大哭起来,旁边的父亲脸部一抽,赶忙转过身去,坚强的爸爸可是从来没有哭过的啊!

    “妈妈,爸爸,我在这里,别哭,妈妈!”,说着,欧阳靖扑过去想要抱住妈妈,然而,自己的身体却从妈妈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欧阳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随后面前的景象全部模糊了起来,爸爸妈妈的身影越来越远。

    “别。。别走,爸爸妈妈,别丢下我,我就在这里啊!”,欧阳靖拼尽全力奔跑,想要抓住即将消失的幻影。

    幻影破灭,床上睁开眼睛的茜薇尔手伸向天花板,呆呆的眼睛滑落一行清泪。

    茜薇尔一言不发的坐了起来,双臂揽住双腿。

    「如果。。刚刚梦里都是发生的事实的话。。我这是干了什么混账的事情啊。。」

    茜薇尔头埋在腿上,小声啜泣着,自责,怨恨,还有来到陌生世界的不安与忐忑,种种感情掺杂在一起,让她无法再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人影走到茜薇尔身边,轻轻的搂住她。

    夏弥娅温柔的抚摸着茜薇尔的头,嘴里轻声道:“不要哭,茜薇尔大人,不要感到害怕,我会永远在一旁守远守护着你,不过要是真的想要哭的话,就在我怀里尽情的哭一场吧。”

    像是感受到依靠一般,茜薇尔再也忍不住,她搂住夏弥娅大哭了起来,夏弥娅微微笑着,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茜薇尔大人,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茜薇尔哭累了以后,便搂着夏弥娅沉沉的睡了过去,夏弥娅抚摸了几下茜薇尔的头,便温柔的将茜薇尔放下,然后替她盖好被子。

    “能让主人依靠,也是仆人的荣幸呢”,夏弥娅看着眼前的人儿,轻轻一笑,然后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