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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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办法,麟瑞只得硬着头皮越俎代庖,交代了一下喜婆,便代替君籽琪踢了轿门。

    喜婆将心柔从轿子中背了出来,心柔羞得满脸通红,还以为踢轿的是君籽琪。

    大厅内,皇后与皇帝分坐高位,皇后看着迎面而来的新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只是,当眼睛挪到新娘一旁的男人身上时,狠狠地愣了一下。

    麟瑞顶着皇后刺人的眼光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周围的宾客碍于皇后皇帝的威严,不敢开口,但那一双双戏谑轻蔑的眼睛无不显示了他们此时对新娘的轻视。

    皇帝淡淡的瞥了一眼麟瑞,并不吭声,只是冰冷的脸上有了些怒气。

    君籽瑜在一旁的位置上坐着,看到这一幕也是禁不住狠狠地皱眉,幸好母后下了口谕,让他代替小雨过来,不然,看到这一幕,落雨还不把豫王府拆了!

    盖头下的心柔自然不知道身边的状况,在喜婆的带领下,正小心翼翼的迈近花厅。只是从长长地流苏下看到了一双墨色的军靴,微微有些诧异,大婚之日,君籽琪不穿喜服么?

    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但心柔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喜婆的提示下,向着还未见过面得皇后,皇帝行礼,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咯咯……”忽然,对面传来了奇怪的叫声,心柔浑身一僵,那……像是只鸡……鸡?不会吧……怎么会有鸡呢?

    然,不等她多想,司仪那“送入洞房”的高唱声已经响起了。

    心柔随着手中的红绸,在喜婆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了花厅,朝着布置好的喜房走去。

    麟瑞满头大汗的从新房里逃了出来,他不敢说话,又害怕那只公鸡再出声让心柔看出异样,一路上都死死的掐着公鸡的脖子,等他从喜房出来时,那只鸡也丧生在他手里了……

    麟瑞突然间很生气,很生君籽琪的气,既然不想娶心柔,干吗要提亲呢!提了亲,举行了婚礼,现在却让心柔成了整个东都的笑话!

    婚宴在一股很压抑的气氛中举行着,皇后气的脸色发青,皇帝担忧的抱着她。

    “本宫……皇上,本宫得去看看琪儿。”皇后焦急的想要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皇帝愣了一下,却死死的拉着皇后的手,随她一起往后走去,君籽瑜紧跟在后。

    书房里,当一行人看到狼藉的屋子时,所有人都暗自抽气,君籽瑜上前,将倒在一滴碎瓷片中的君籽琪捞了起来,狠狠地摇晃着。

    皇后红了眼睛,为自己的儿子狼狈的模样担心不已。

    君籽琪吃力的睁开模糊的双眼,又缓缓的闭上了,一把挥开君籽瑜的手,退开两步跌坐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当初说要娶她的是你,现在这算什么?!你让我怎么跟小雨交代?!”君籽瑜气结,大吼着。

    君籽琪心里冷笑,那你背着我跟我的妻子苟且,有没有想过要怎么跟我交代!

    皇后担忧的看着他,紧紧地抓着一旁皇帝的手,皇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对着地上的君籽琪冷冷的说:“自己的事,处理好。”

    说罢,不等皇后反应过来便将她拽了出去。

    匆忙赶来的麟瑞只来得及看到帝后离去的背影,焦急的奔进院中,正看到君籽瑜将一壶茶水全书泼在了君籽琪的脸上。

    君籽琪被水一激,浑身打了个寒颤,渐渐清醒了过来,看到头顶正俯瞰着他的君籽瑜,怒气瞬时涨满胸口。

    一拳挥出,趁君籽瑜不妨,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君籽瑜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不明所以的看着君籽琪,他们兄弟俩虽然偶有打闹,但像今日这样实打实的干架还是第一次。

    “你疯了!”君籽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险险地避过君籽琪送上来的另一拳。

    君籽琪醉醺醺的,站的并不稳,只是双眼血红的瞪着君籽瑜:“为什么?!她,她是我的妻子!你是我,我的哥哥……为什么?!你们……怎,怎么可以!”

    君籽瑜诧异的看着口齿不清的君籽琪,再回头看看同样不明所以得麟瑞,两人的疑惑相同,却都找不到解决的症结。

    “你到底在说什么?!”君籽瑜怒了,一把钳住君籽琪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

    “不要,不要以为我,我没看见……你抱着她,进,进房了……她,她是,我的……你,怎么能,这,这样!”

    最后一句君籽琪是吼出来的,同时宣泄出来的还有忍了七日的泪水,他好痛苦,被背叛的屈辱和失望,心刀割般的疼痛无一不在折磨着他,七日来那个夜晚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眼前重现,耳边全是心柔销骨的娇吟……逼得他快疯了……

    君籽瑜皱眉,眯起眼睛细细的想了想,恍然了悟。

    “你认错人了……那是你嫂子……她们……”

    嘭!

    君籽瑜还没说完,君籽琪便重新倒了下去,君籽瑜不敢置信的望着昏睡在地的男人,布满胡渣的脸让他看起来如此狼狈不堪,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误会……

    “恭王爷,你看这……”麟瑞不安的上前,立在君籽瑜身后。

    “没事,给他熬碗醒酒汤,晚上送他到洞房去,婚宴我先帮他挡一阵。”君籽瑜淡淡的交代。

    “是……”麟瑞领命,下去交代醒酒汤的事情了。

    君籽瑜最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傻弟弟……算了,还是先不告诉他了,等到三日回门,看到她们姐妹二人还不指定吓成什么样呢。

    似是已经看到了君籽琪痴痴呆呆看着落雨的场景,君籽瑜嘴角上咧,笑得狡诈。一甩衣袖出了书房的大门,他还得替他待客呢。

    天色暗了下去,今日的夜没有月亮,漫天的繁星更添了一番风味,豫王府里,宾客早已散尽,本就是一场闹剧,众人之事敷衍的恭喜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开了。

    心柔坐在新房里,有些无趣,她已经坐了一整天了,不敢动,不能吃,不能说,只能盖着一方红帕呆坐在喜床上,不敢摘下盖头,怕不吉利……腰都僵了还没见到君籽琪进来。

    忽然,随着一声轻轻的吱呀声,心柔猛的挺直脊背,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紧紧地盯着地面。

    只是,预料中的黑色军靴并没有出现,而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是一双小巧的红绣鞋。心柔皱眉,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啊啊……”一阵沙哑的欢叫让心柔放下了心,原来是楹儿,心柔摸索着将楹儿的手拽到自己手里,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这几日在府里还好么?君籽琪没为难你吧?”心柔看不到楹儿的表情,但她依然努力的看着眼前模糊地身影。

    “啊,啊啊……啊……”楹儿有些手舞足蹈,心柔隔着盖头笑了起来。

    “他没为难你就好。”心柔亲亲的抱了抱楹儿,两人额头靠着额头。

    她觉得楹儿有些颤抖,身上也热得厉害,心柔皱眉,双手摸索着覆上楹儿的额头,吓了一跳。

    “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心柔放开楹儿,刚要起身,却被楹儿拉住了,楹儿狠狠地抱着心柔,将头枕到了她的肩头,虽然她已经努力地压抑了,但破碎的呜咽声还是传到了心柔的耳中,心柔心中大惊,一把摘下盖头,看着楹儿一张通红的小脸,心都揪到一起了。

    心柔不由分说,一把挥下床上铺洒的坚果,红枣,将楹儿半拖半抱的弄到床上,用被子把她盖好,安慰道:“别怕,我去帮你打点水,再去请个大夫,好好地看一下,会没事的,啊……别怕……”

    然,楹儿只是快速的摇着头,死死地抓着心柔的手,不让她离开,心柔一时挣不脱,只得坐在床边安慰她,渐渐的,楹儿似乎烧的更厉害了,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襟,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心柔吓坏了,慌张的往外跑,她得去请大夫,只是太过慌张,连那包小雨给的“媚药”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更没有去注意那床上躺着的小人迷离的双眼和一身新娘一样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