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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

    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

    君籽琪蹙眉,紧紧地盯着远处的身影,忽然,原本晴朗的夜空布上了阴霾,越来越沉的乌云遮去了太过闪亮的繁星。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就像是精灵住错了森林……

    那爱情错的很透明……

    一曲唱完,徒留一个尾音还颤抖在乌茫茫的的草原上,风更大了,掀飞了两人的袍角,心柔仰起头,看着渐渐阴霾的天空,不自觉的抱上了双肩,有些冷呢……

    君籽琪瞬间拉下了脸,这么冷的天不待在帐篷里却到这吹风!君籽琪火气顿时冲上了头顶,大步朝上,修长带着薄茧的双手覆上心柔的肩头。

    心柔一惊,诧异的回头,待看到君籽琪时,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来了……”

    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君籽琪不爽的皱起了眉,亦是简单的恩了一声。

    “要下雪了。”心柔再次仰起头,半阖的双眼中是一片迷茫,透漏出淡淡的哀伤。

    君籽琪看的心头一紧,一股强大的冲动袭上心头,好想将这样脆弱的她拥进怀里,但,他还是忍了忍。

    “回去了,这里风大……”本是生气的上来拉她回去的,但看到此时此刻的心柔,君籽琪不忍心冲她发火,温柔的话中带了一丝担忧。

    心柔摇了摇头,将自己抱的更紧一些。君籽琪暗自皱了下眉,伸出双手将她圈到了怀里。

    心柔像是被蛰了一下,身子猛地后退,拉开了与君籽琪之间的距离,风便趁着这个空隙瞬间灌了进去,在两人之间隔了一条沟壑。君籽琪看着空荡荡的怀抱,不可置信的看向心柔,眼中满是质问。

    心柔苦涩的笑了一下,转过身不去看他。

    “君籽琪,你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心柔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害怕自己的悲伤再被他窥见。君籽琪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扬起的发丝,轻柔的飘到他的鼻尖,伸出手,想要抓住,却,徒劳无功……

    “是弯岩镇到木托尔……弯岩是东越最南边的城镇,木托尔在匈奴最北……”

    心里疼得厉害,一种想要留住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它溜走的无力感包围着君籽琪,但君籽琪还是鬼使神差的回答了心柔的问题。

    心柔垂头笑了笑。

    “有人说,是生与死的距离……”

    君籽琪浑身一震,生与死……是啊,阴阳相隔,确实是最远的……不明白心柔到底要说什么,但那股哀伤已在两人间慢慢弥漫徘徊。

    “我的家乡有首诗,很美,也很深奥,但是,却很真实……它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君籽琪像是瞬间被抓住了心脏,惊得抬起了头,柔儿是要对他说什么吗?一股狂喜扫去了心中的阴霾充斥了他的心肺,他感觉自己瞬间被涨得满满的,一双凤目也闪着兴奋的光芒。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君籽琪兴奋地泡泡被戳了一个小洞,皱眉,看向她的眼神闪着迷惑。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而你便是飞天的鸿鹄,我,就是那深海之鱼……

    心柔说完,没有回头去看君籽琪的脸,而是面向着无边的黑暗,眼角迅速滑过的泪在寒风的呼啸中瞬间凝结成冰滴,砸落地面……

    “你想对我说什么?”君籽琪的脸也如呼啸的北风,没有一点温度。

    心柔深吸一口气,既然决定要放弃,决定不要开始,决定收回脚步,那就应该说清楚,停止那种折磨着她的暧昧,断了自己后退的路。

    华丽的转身,心柔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微笑,用自认最快乐的语调,笑道:“做我的哥哥吧……我想有个哥哥……”

    还是……不想切断那一丝联系,会痛的,心柔暗自嘲笑自己的胆小,却真的害怕形同陌路。

    君籽琪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心柔,哥哥……她竟然让自己做她的哥哥……

    “小雨虽然是姐姐,但没比我大,与其说是姐姐,不如说是朋友,我一直都很羡慕别人有哥哥,君大哥,你做我哥哥好不好?呵呵,说不定到我出嫁时你还得给我准备嫁妆……我可是很费钱的。”

    心柔苦涩的笑着,想起了君籽瑜曾经说过的话。

    “做梦!”君籽琪暗压的怒气已到了爆发的零界点,恶劣的口气让心柔伸出去想拉他衣袖撒娇的手僵了一下,尴尬的收回来,心柔低垂着头,苦涩的说:“那,算了……”

    转身,心柔越过君籽琪朝下走去,却在与他平行的一瞬间被他抓住了手。

    “君大哥……”心柔不解的回头。

    “我不是你大哥!”君籽琪暴怒,“我也没有一个叫沈心柔的妹妹!我不要做你的哥哥……不要看着你嫁人!不……”

    心柔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固执的挣开了他的钳制,手腕处一片红肿。

    君籽琪怔住了,看着空空的手心,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用了多大的力他清楚,但他没想到的是,心柔居然下死力挣脱,她……用了全力……只是为了挣开他……

    心柔揉了揉手腕,扬起笑脸,灿烂的笑着,只是眼眸里微闪了泪花,乌云盖住了月光,所以没有人看见……

    “请不要对我……那么好……”

    清清淡淡的话将君籽琪击得体无完肤,世界空了,她走了,什么都没有了……右手抚上心口,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一个音节,君籽琪只能这样,看着心柔一步步的远去。

    一片白白的小花飘了下来,闪着纯洁的光,在黑夜里竟比繁星还要两眼……

    天空……下雪了……

    匈奴送乞和书,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君籽琪两次重创匈奴主帅,是整个匈奴对他又恨又怕。炫翷被送回匈奴王宫后,受伤大病了一场,匈奴王心疼得要死,但,成王败寇自古便是颠簸不破的真理,匈奴王无奈,只能送上乞和书。

    两国高层之间的书信来往,一来一回已耗时半个月,等到圣旨到达君籽琪手里时,东都已下了第一场雪。

    自从山坡上那次谈话以来,心柔对君籽琪避而不见,一直都住在楹儿的帐篷里,而楹儿则住在将军帐里,两人的地位掉了一个个,虽然军营里缺少女人,但必要的八卦却依旧传的如火如荼。

    听说沈姑娘并不是将军的女人,将军是为了保护楹儿姑娘作出的假象,是给赖文昌看的……

    听说沈姑娘是楹儿姑娘的丫鬟,即使开始住在将军帐里,每到半夜,将军也会到楹儿姑娘房里和她欢好的……

    听说当初将军失踪之后,楹儿姑娘是冒着生命危险把将军救出来的……

    听说楹儿姑娘走之前专门交代了沈姑娘怎样戳穿赖文昌的诡计……

    听说楹儿姑娘口不能言也是因为很久以前救了将军时受的伤……

    听说……

    很多的听说让心柔有些气愤,但无可奈何,俗话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得了一个人的嘴,能堵得上三军将士的嘴吗?更何况,谣言越演越烈,君籽琪却并没有表态,说明他并不介意,那自己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于是,心柔也看开了,对君籽琪更是躲得紧了,原本在教场上君籽琪还能瞄到一两次心柔的背影,如今,连根头发都见不着,这一下可急坏了君籽琪,心情直落千丈,惹得一干副将整日提心吊胆,就怕说错了话被将军冷酷的眼神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