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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薄暮的时候,君籽琪带着众将士回到了军营,心柔无奈被君籽琪按在马鞍前面,动弹不得,而君籽琪也没发现心柔一路颠簸脸色早已苍白不已,直到下了马,将心柔从马上抱下来,双腿发麻的心柔慌张的推开君籽琪,蹲到一旁吐了起来。

    君籽琪一惊,赶忙上前,伸手抚着心柔的背,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吐过之后,心柔舒缓了过来,转身看了君籽琪一眼,恨恨的瞪着他。

    “将军还知道回来……”冰冷的语气早已没了战场再遇时的激动,让君籽琪皱眉。

    “恩。”

    心柔嘴边一丝嘲讽,抿紧唇,看着君籽琪毫无愧疚的脸,心里难掩心酸和委屈,猛地转身生气的向里走去。

    “柔儿……”君籽琪低吼了一声。

    心柔顿住脚步,冷冷的说:“别叫我柔儿,我不是你的柔儿!”

    君籽琪的双眉瞬间皱了起来,怒视着心柔的背影,然心柔是铁了心的不回头,直直的消失在一片帐篷之后。

    “将军。”司承锦捂着受伤的胳膊下了马,到君籽琪跟前,看着心柔消失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沈姑娘心里有气,将军……别跟她一般见识。”

    “气什么?”君籽琪很不解,自己平安回来,她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对自己拉着一张脸,甚至大胆的出言讽刺?

    司承锦一时语塞,有些话当然不能说给君籽琪听,不然,凭心柔那句“不负责任的将军”就够军法处置了,于是司承锦想了想,找了个委婉点的说法。

    “将军去救蓉怡郡主……沈姑娘可能介怀了……”

    “你的意思是……她吃醋?”君籽琪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脸色也有些好转,回头直直的看着司承锦,期待着他的肯定。

    “这……”司承锦被君籽琪盯得有些发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笼统了,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沈姑娘不是如此不分轻重之人……”。

    然而,君籽琪稍缓的脸色又暗了下去,薄唇紧抿,一股怒气暗生,对心柔的莫名其妙多了一分不解。

    其实是他自己心里希望心柔吃醋,这样,多多少少自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也能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

    有些赌气,君籽琪迈着大步走进了将军帐。

    一掀帘子,隔着屏风,君籽琪看到心柔忙碌的影子,因堵着气,君籽琪也不唤她,只是坐在一旁的木椅里,看着桌面不说话。

    不多时,心柔的便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只是手中却多了一个包裹。

    君籽琪的眼睛瞬间冷凝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问:“你什么意思?”

    心柔亦是冷着脸,淡淡的说:“我搬过去和楹儿住。”

    “为什么?”君籽琪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心柔的手,火大的问。

    心柔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抬起脸,对上君籽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我不想让人说闲话!”

    说闲话!君籽琪瞪大了眼,该死的你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要害怕别人说闲话早就怕了,何必等到现在!这分明是针对他的!

    “好,很好,你搬过去住吧,我让楹儿搬过来!”君籽琪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留下心柔一脸错愕。

    让楹儿搬进来?!心柔以为她听错了,然而事实证明,她没有……

    等到心柔抱着小包裹出现在楹儿帐篷前时,早已有两名士兵帮着楹儿收拾了东西带着她超将军帐去了。

    心柔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刀割般的疼痛,真有你的!君籽琪!

    心柔火大的进了帐篷,一把将包裹甩到床上,气呼呼的坐到床边,瞪着地面。

    许久,心柔叹了口气,虽然不想与他争吵,但她心里堵了一口气,他去追他曾经的恋人,可有想过自己的士兵?想过她?两天来看多了生死,心柔心里弥漫了一股浓浓的悲哀,对君籽琪的怨气也越来越重,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对君籽琪为了蓉怡不顾危险的前往匈奴很生气,只是她将这层醋意压进了心底,她知道君籽琪或许是喜欢她的,但,她肯定不了这样的感情有多深……她也知道自己早已经喜欢上了他,但奈何初恋的失败历历在目,让她不敢再无知的跨出一步,害怕依旧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犹豫彷徨间却渐渐沦陷,可等到她看清自己早已经无奈的深陷时,却又让她知道他所在意的是五年前和亲的郡主……

    心柔叹了口气,或许这样也是好的,断了自己不该有的念头,他毕竟是将军,是王爷,而自己呢……在这个时空里什么都不是……

    心柔苦笑了一下,疲累的躺到了床上,没了战争的困扰,心柔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快散架了一般,疼痛如潮水般扑面而来,让她难以承受。

    身上的棍伤早已泛了青紫,肩胛也是红肿不堪,手上的伤更是锥心刻骨,只是在战场上时刻绷紧了神经,不曾注意到罢了。

    心柔渐渐睡了过去,梦中依然不安,不时的翻动着身体,企图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缓解身上的疼痛。

    夜半,静悄悄的,两天的战争让大祈士兵耗尽了心力,军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心柔睁开眼睛的时候月亮已有些西沉了,她是被冻醒的,看着身上依旧一身破败的衣衫,心柔知道,君籽琪没来过,没有帮她擦伤药,甚至没来给她盖上一床被子……

    一溜小风轻轻的掀着帐帘,心柔心里顿时一阵失落,委屈,愤怒,泪水悄悄地流了下来。心柔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将军帐里早已一片黑暗,三四盆炭火将帐子里烘得暖洋洋的。

    心柔与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得进了帐,绕过屏风,瞄了一眼床铺,心柔顿时住了脚步,呆愣愣的看着床上一双交叠的人影。

    男人赤果的双臂伸在被子外面,两手将怀中娇小的女子紧紧地搂着,月光照进来,楹儿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无比平和,微张的小嘴均匀的呼吸着,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子的鼻尖。

    他们离得那么近……

    心柔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还在期望什么?期望他会生气的不肯入睡,等着她来道歉吗?期望他对楹儿不理不睬,甚至恶语相向吗?

    意识到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心柔顿觉难看无比,自己暗暗的唾弃:沈心柔,你真恶劣……

    颓丧的垮了双肩,惨淡的笑容凝在嘴边,泪水蓄满了眼眶,终于拥挤的滴落了下来。悄悄地转身,心柔退了出去。

    君籽琪也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悄悄地朝外瞅着,直到心柔出了帐门。君籽琪皱眉,该死的女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一夜,心柔在营门口站了一夜,寒冷的风将刺透了她的衣服,浑身冰凉,却没有她的心凉。

    初阳升起来,心柔迎着灿烂的阳光眯起了眼睛,刺眼的光铺盖着大地,也刺眼的让心柔眼里充满了泪水,但她却笑了,流过脸颊的水珠滑进嘴里,有些涩,有些苦。

    又是新的一天,虽然夜晚很寒冷,但她还是等到了阳光,她还是拥有了希望,或许……她该关上自己的心,受过一次伤害,已经足够了。

    心柔缓缓地张开双臂,迎着阳光,张大了嘴无声的呐喊着,冷冽的空气灌入肺中,激得她浑身一颤。

    沈心柔,该清醒了!

    换了心情的心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始往回走,冲着每一位迎面而来的士兵微笑。

    身上的伤口有些难忍了,必须得找点药抹一下,自己还是要心疼自己的。

    两个出操的士兵看着心柔温暖的笑意微微有些诧异,在与心柔打过招呼后凑在了一起。

    “沈姑娘怎么了?怪怪的……”士兵甲问。

    “是啊……见人就笑……莫不是中邪了?”士兵乙回头张望了一下,也表示了疑惑。

    “是不是将军……”士兵甲皱眉发表者看法,却被士兵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