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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你们四人琴舞出色,我要从你们四人中挑一人练舞,恩……就暮秋吧,云烟虽然舞技不精,但嗓音明快,音域也宽,云烟练歌,还有,你们之中,谁会刺绣?”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指着尚秀,尚秀微红着脸向前迈了一步,心柔满意的点了点头。

    “尚秀女红好,那你就专攻刺绣。剩下的七人便是琴棋书画诗就茶了……”

    心柔看着分配好的女孩,满意的不住点头。初春琴技不错,高傲的白竹居然好棋,仲夏习过书法,尚玉挑了画画,尚珍选了诗,不过有些无奈,只是喜欢看书罢了,严冬贪吃,在酒茶只见徘徊了好久,最后被尚娟抢着选了茶,这才有些不情愿的选了酒。

    人分好了,技艺也分好了,但心柔有些犯愁了,要说舞和歌,她还能教一下,诗应该多多少少可以一些,但这剩下的……棋,她是一窍不通,书法也只学了个半吊子,酒除了茅台,二锅头再不知道别的了,至于茶……只会喝不会品……

    没办法,心柔只好干笑着让她们先解散,自己回屋好好想想办法了。

    把自己闷在屋里一个下午,心柔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老鸨,让她帮自己请一个酿酒师傅,一个教书先生。

    老鸨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晚上便请了过来。让心柔感恩戴德了好久。

    第四天,正式的学习开始了,心柔看着跟着自己的暮秋,云烟,心里一阵激动。

    “不管是舞还是歌,你们都要记得,不是给别人看的。”

    “那是给谁看?”云烟有些好奇,着跳舞和唱歌不就是给别人的么?

    “是给自己。”心柔朝她们一笑,“舞和歌是人抒发感情的一种手段,要记住,如果你们只是觉得自己唱歌跳舞都是给别人看的,那你就很难把自己融进去,如此,练得便只能是技,而非魂。”

    两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柔也不要求她们了解的多么透彻,相信在后面的训练中,她们总会有所体味的。

    酿酒师傅带着严冬和尚娟,即品酒,又品茶,可把两个馋嘴猫给乐坏了,至于剩下的,初春的琴技已是有一定的造诣了,只得自己勤加练习,白竹,尚珍,尚玉,仲夏则都跟着教书的老先生,尚秀整日的闷在房里练着刺绣,几乎都不出门。

    七八天后,心柔将她们聚到一起,想要验验成果。

    在落雨的帮助下,心柔从恭王府灌了十几种好酒,九中茶叶带回了青楚馆,摆在长桌上,一碗碗摆开。

    用绣架架了一条长长的白绸,摆了一方棋盘,两副墨宝,一把古琴。

    十个姑娘多少有些紧张,心柔看在眼里,也都记在了心里。

    “今天算是对你们的一个小小的考试,看看你们联系的结果,顺便找出不足和下一步努力的方向。云烟先来吧,唱首歌缓缓大家的情绪。”

    云烟红着脸走了出来,站在心柔面前,清了清嗓子,喑哑的曲调从樱红的小唇里吐了出来,唱的正式心柔第一次在青楚馆里唱的歌:《越人歌》。

    一曲毕,心柔点点头,又摇摇头:“空有其韵,没有其神。越人歌讲的是一个女子单恋一名男子的故事,云烟,你没有把那种少女的苦闷唱出来,你要知道,当你爱的人不仅不爱你,甚至根本不知道你在爱着他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云烟瞬间黯淡了眼神,什么样的心情?她岂会不知道……

    心柔挥手让她退下了,接着上来的是暮秋,跳的是一曲柔媚的舞,据心柔说叫《雀之灵》……

    心柔皱着眉,有些生气:“暮秋,我当初怎么教你的?雀之灵,雀之灵,讲的是竹林里的精灵,你跳的只是一只孔雀。”

    暮秋冷着脸,撇了撇嘴。

    十个人的技艺看下来,心柔顿时觉得无力起来,这个样子,别说一个月,就算一年也难以练好,拿出去还不笑死人了……

    尚秀的刺绣就是纯粹的刺绣,一个时辰连头都不抬一下,虽然栩栩如生,但缺少看头。尚珍的诗费时长,且做的一般,尚玉的画按部就班,没有多大的特色。严冬和尚娟还好,但也只是能说出酒和茶的种类罢了,里心柔的目标差得远了……让心柔比较安慰的是初春,白竹,和仲夏……

    大叹了一口气,心柔总结了一下:“你们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有其形而武其神,当然,这也是学习的一个必经阶段,但所有的事,只要你用心去做,你就会发现,这其中的奥妙。尚秀,你要刺绣,可以,但是也要刺得赏心悦目,把你的舞步加进去,双针刺绣;暮秋,云烟,以后这竹林就是你们练舞和练歌的地方,感受一下空灵心净到底是什么滋味。初春,我待会给你几部曲子,你按着练,严冬尚娟,品东西不知要说出它们的种类,还要说出他们的心情,它们的感觉,用诗说出来最好。尚珍,多看点书,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呐,先要看,用心看……你们,要用心练,不然,一个月之后,你们还得做回你们的二等姑娘,我,也只能卷铺盖卷儿回家了……”

    众人点了点头,又都各自散去了……

    而恭王府里,落雨却站在君籽瑜面前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基本要则,正在因府里无故缺少的酒茶,向君籽瑜要求从宽处理。

    看着眼前低头认错的落雨,君籽瑜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一把搂进怀里,点着她翘起的小鼻子宠溺地说:“要用东西,跟管家说一声就行,还用的着偷?”

    而落雨撇了撇嘴,心里想的却是:丫的,哪个该死的打我小报告?!

    自心柔那天走后,落雨对君籽瑜的态度有所改变,从冰冷的不言不语,开始应答君籽瑜的一些问话了,这让君籽瑜惊喜不已。

    但落雨依然不能敞开心怀的接纳君籽瑜,最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依旧住在藏峰阁的正王妃。

    虽然正王妃嫁进来几日了,但君籽瑜自那晚洞房夜之后就没有再回过藏峰阁,所以迄今为止,君籽瑜都不知道李晓兰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但这并不妨碍落雨讨厌那个女人。

    婚礼的第二日,李晓兰曾在兮洛园外要求见君籽瑜,却被夜给挡了回去,推说身体不适,所以,恭王爷大婚第二日,新娘子自己一个人入宫给皇后皇上敬了茶,这也让皇后大怒了一场。当即责令君籽瑜进宫,却只得到君籽瑜干脆利落的拒绝。

    落雨不怎么出门,一是因为身上的伤未好,再一个,便是不想碰到那挂了名的王妃。

    但君籽瑜在兮洛园里也没捞到多少好处,落雨虽然跟他说话了,却不让他进她的房门,这让君籽瑜无比的挫败,自那日强上了落雨后,君籽瑜便心心念念的想要和落雨重温缠绵,可每次去都会碰一鼻子灰,一气之下,君籽瑜干脆出了王府,与端木傲一起探查东越关于奸细的消息去了,好几日都不曾回府。

    昨晚,趁着月色高照的时候,君籽瑜有些疲惫的进了府门,可还没走两步,便被一个女人从身后抱住了,这让君籽瑜惊诧不已,正打算甩手将她推开。

    “王爷……妾身等的你好苦啊……”身后的女人一语毕,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得好不伤心。

    君籽瑜皱眉,冷冷的说:“王妃,半夜三更的,你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女子将搂着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泪水沾湿了君籽瑜的后背,让他一时有些不耐,猛的推开女子的手,向前迈了一步才转身。

    眼前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泪水盈面,在红色的灯笼下显得尤为凄凉,让君籽瑜的心里起了一层怜惜,说话的口气也不自觉的放软了下来。

    “天冷,王妃没事,就回藏峰阁吧。”

    眼看着君籽瑜要走,李晓兰连忙上前,不敢握着他的手,只是轻轻的扯着君籽瑜的衣袖,仰起小脸,哭道:“王爷,晓兰知道王爷娶晓兰迫不得已,晓兰不要王爷花多少心思在晓兰身上,但求王爷能给晓兰一点关注,晓兰自小没离开过父母,嫁入恭王府已经快半个月了,晓兰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王爷更是见都不见晓兰一面,王爷,晓兰不跟落雨姑娘争宠,但求王爷分一点点心思在晓兰身上,让晓兰不会觉得孤身一人,晓兰就满足了……晓兰要的真的不多啊,只是想要一个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