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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敌人追来,刘玄手疾眼快,抽出腰间佩剑拄在地上,整个人一瞬间止住了摔倒的趋势,刘玄当即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不然这摔下去都怕要毁容了!”
紧攥宝剑庆幸的刘玄,甚至都已忘记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因此炸裂开来。
刘玄庆幸,可追敌并不会因为他差点摔倒了就放过,对方远远的站着张弓引箭。
长弓弯曲似满月,弓弦霹雳作响,已有不得不发之势。
随着男子嘴里轻轻嘟囔一句:“着!”
“嘣”的一声,弓弦将羽箭弹射出去,直向刘玄所在地。
“嗖!”羽箭穿梭在寒风之中,不但未曾被寒风影响,反而因巨大的冲击力,箭镞飞跃割开空气阻力。
羽箭以飞快的速度,在冬季寒风中肆意飞驰,箭镞与气流经过摩擦,产生一道非常微末的声音……
男子射.出之后,便自顾地收起长弓羽箭,在他看来,刘玄必死无疑。
虽然他不一定做到百发百中,但对弓箭的造诣可不浅,纵使百步穿杨也并非不可一试,这就是强者的自信。
刘玄还处在庆幸之中,陡然感觉身体汗毛倒立,一种危机感袭上心头,他立即一个鹞子翻身,躲避不知何处而来的危险。
也亏是刘玄躲避及时,不然这一箭直插心脏,此刻他便可以魂归九泉了。
虽然刘玄躲过致命一箭,但不代表他就这样安然无事了。
这支飞箭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一箭从他屁股划过。
羽箭在倒是颇为锋利,从屁股划过之时,瞬间割破了上好丝绸做的裤子。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还则罢了,也不知道这射箭之人安的什么心死,好像在箭镞做了小改动。
羽箭划过裤子之时,瞬间勾着刘玄皮肉,直接就撕扯开来。
“屮……”
此时疼痛难忍的刘玄,千言万语化作一字。
感觉到屁股凉嗖嗖,火辣辣的感觉,又闻到好像有股血腥味,他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肯定受伤了,而且好像还不是简单的划伤。
刘玄定眼一看地上,一只羽箭的箭镞之上,挂着还在流血的二两肉。
男子并没有看到,如想象中一样惨叫一声,然后对方倒地不起的场景,旋即愣一了下,然后提着刀刃奔跑上前。
刘玄虽然知道自己受伤了,他却顾不得伤的如何,只想着赶快离开此地。
在这里不说有追兵,就是这箭伤也不可等闲视之,在此久留,万一要是破伤风感染,那可就真无药可医了。
他要赶紧逃离此处!
当然他的想法肯定是奢望。
人家一路追杀至此,就这样半途而废
男子持剑快速飞奔上前大喊:“小子站住!”
刘玄见人栖身上前,于是他毫不迟疑,双脚错开,以极其灵巧的身姿旋转开来,整个人犹如花中蝴蝶,避开对方一击,心想:“这厮到底为何,竟非要斩杀我不可!”
心中在想,手上却不迟疑,持剑前冲,试图以进攻代替防守,救自己与危难之中。
男子自然也并非坐死之辈,手持长刃刀劈过去,这一刀,看似轻描淡写,不带任何云烟,却令刘玄神情瞬间紧绷。
明明两人之间距离还有数步之遥,但在他的眼中,男子这随意挥出的一刀。
竟犹如旭光割昏晓,清浊二气逐渐分开,每一击带着雷霆之势,杀向刘玄。
又像是一朵朵娇嫩花蕊,接二连三的在雨中生成、开花,眨眼间便铺天盖地,完全封死住他的去路,令他无处可走,如此无可奈何,刘玄只得持剑微退。
所谓一步退,步步退!
刘玄后退,对方却得寸进尺,持刀相向,根本不予刘玄任何退路。
在步步紧逼的冷寒刀光照射下,刘玄只得狼狈的持续后退,屁股上与手上的伤口让他此时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狼狈的刘玄,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手持长剑匆匆格挡。
有道是,久守必失,刘玄一个不小心,被人削去发冠,瞬间头发散落,披在身上。
如果在刘玄没有受伤,且精力充沛,又不是穿着袀玄的时候,大概能够和对方打个五五开。
即使不如,也可以从容退去,绝不会如这般狼狈,想要招架,都显得那么的奢侈。
对方可不会因为刘玄狼狈不堪,而就心生怜悯,就此放过他。
男子嘴里漏出一丝嗜血笑容,长刀直入砍向刘玄。
刘玄再次忍着剧痛仓皇格挡,与男子错开身子大喝:“死卒,何故犯我!”
刘玄怒火冲天,他不过只是路过此地,而且身无分文,只路上也是只顾着逃跑。
可是对方却跟,被刘玄杀了全家一样,一路穷追不舍,势要将他斩杀不可。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对方只是山贼、强人一类,以劫掠为生的话,就应该速战速决,赶快收拾战场,迅速离开此地。
到自己的山寨,或者换个地方,流窜作案。
可对方偏偏没有逃跑,反倒好像有着血海深仇一般,将他们一行人赶尽杀绝。
刘玄敢肯定,如果不是马已经跑不动了,这个追杀他的人,怕不是他跑到哪,对方就要追到哪。
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仇恨的怒火,而且还是不共戴天,恨不得挫骨扬灰,才能泄愤的那种。
这就让刘玄颇为恼怒,他一个荆州人,前身最远也不过只去了荆州求学,从来没有和北方人打过交道。
这怎么可能,双方会结仇
所以才有这番质问。
为了避免对方听不懂荆州话,还专门说的雅言。
正常情况下,即使对方没有读过书,想来三百年流行的“普通话”,对面这个人应该能够听懂。
果不其然,对方也用着字正腔圆的雅言,回到:“朝廷鹰犬,给我死来!”
说罢男子横刀一拦横劈过去。
刘玄一只手捂着屁股,一边稳步后退道:“你若找朝廷鹰便便去找,追杀我干甚,我又不是朝廷中人。”
听了男子的话,刘玄猜出了个大概,十有八九是许都什么人,得罪了这个男子。
让他变成了无政府主义者。
认为天下官僚,没有一个好货!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说他是不是和得罪,面前这个男子的人有关系。
就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被举了茂才,却还没有入仕的野人,无论官员犯了什么罪,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