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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禁足菱香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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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璠凝、楚瑶瑟二人进入大厅,只见惠王和观察使崔大人正在说话,下首做着尚岷集和一位青年男子。惠王向璠凝瑶瑟二人介绍说:“这位是观察使崔大人。”两人便道了福,算是客气不失了礼数。毕竟观察使日后和父王还是要共事的。况且当街调戏王女的是他的庶子,并不是观察使本人。

    只是这崔大人脸上有些讪讪的,毕竟之前楚璠凝见过他的,那时候惠王说的还是:“见过你崔伯伯。”今次却和两位王女说是观察使崔大人。心下知道这次是那不争气的庶子惹得惠王不痛快。

    “两位王女,今日东市之事,尚将军已经将具体详情告知老夫。老夫此来便是和王爷来致歉,备了一些歉礼给二位王女,不过是些姑娘家的小玩意,还望二位王女收下。”

    惠王只是喝茶,过了良久才开口:“璠凝,瑶瑟,你们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来,父王必不叫你们受半点委屈,也不能丢了这天家的颜面。”

    楚璠凝:“父王,今日我和大姐姐在逛东市,不小心撞着了崔家二公子,崔二公子竟垂涎大姐姐,想动手动脚起来。还派出崔府的仆人出手打人,好在樱颗和春桃护着我们才没有受伤。且这崔府的二公子,竟拿刀想要刺杀我们姐妹二人。后来在打斗中不小心折了崔二公子的胳膊。”

    这话说完,楚璠凝看向崔观察使,崔观察使说道:“那孽子目无法纪,是老夫平日里疏于管教。王女今日对他的教训是恰如其分。回去之后我必然好好教训他,非打折他的腿!”

    “只不过,光是这些,倒也算了。”

    “璠凝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惠王皱起眉头,看向了观察使。

    “是,崔二公子说,在这江南道父王也是要怕观察使三分的。并且说……”

    这崔大人心下便凉了一截,刚才尚岷集到崔府只说了崔二调戏行刺王女,并且只告知崔二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这会子听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这观察使虽说是上观文武百官,下察黎民百姓。皇上让他来的确是来监察惠王,毕竟各位亲王在辖地的一举一动都要受皇上掌控。但他们毕竟还是臣子,岂有让亲王惧怕之理?

    其实这崔二说得是敬三分,只不过楚璠凝此时想试试这位观察使的反应,便说成了惠王要怕三分。

    楚璠凝继续说道:“并且说,崔府要灭我们满门,不过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这句话街上的百姓和尚将军都是可以作证的。”尚岷集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张狂!”惠王将茶盅狠狠的放在桌上,“崔大人,你们崔府一个黄口小儿竟要灭我满门?是你们观察使府的好教导啊!”

    这崔大人平日里是有些古板的,此时只恨自己对这庶子疏于管教。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辩白。只讷讷的说:“王爷,下官对犬子疏于管教。但他万万不敢说出这样对王爷大不敬的话。还望王爷给下官机会,将这孽畜提来王府,由王爷亲自审问,要打要杀全凭王爷做主。”

    “崔大人,这崔府的公子倒是有一番不同常人的胆量啊。只是不知这胆量是谁给的啊?”惠王冷笑一声,说道。

    “王爷……”崔观察使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崔大人,你的忠心陛下是知道的,至于你那庶出的哥儿怕是借你们观察使府的威风,没少做这欺男霸女,枉顾王法的事,你且回去审审他吧。这事暂不会出现在本王递上去的折子里,你也不必寝食难安。”惠王说着将观察使扶起来,拍了拍肩膀表示安抚。

    只见长史进了书房:“王爷,府外来了一群人,说是想来谢谢二姑娘的。”

    “谢我,何事谢我?”楚璠凝一脸疑惑的问道。

    “听闻今日在东市,两位王女和崔公子起了争执,动起手来砸坏了不少摊位,和摊贩的吃饭家伙。后来只有王女一一清点进行了赔偿,才使商贩免遭损失,保留了一份生计。”长史如是答道。

    “长史,你去告诉诸人,说遭遇这等横祸,我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只要他们好好经营便可,无需来谢。如果真想谢,日后生活有所富余,尽己所能给需要帮助之人施一碗粥,一餐饭即可。”

    惠王点了点头,长史领命去了。

    惠王看向楚璠凝:“你今日虽然打斗之后进行了赔偿,不曾造成打错。但是却违反了家规,我说过女眷出门须得经过你母妃同意。今日出门你母妃想来不知道吧!你们两人去菱香小院禁足一月吧。”

    这话听得在座的几人皆是一愣,怎么这惠王还将两位王女禁足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好好安抚么?

    楚璠凝最先反应过来,府里根本就没有女眷出门必须报备这条家规,可见父王实在扯谎,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和大姐姐被禁足。好让自己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商队出发。

    楚璠凝虽然知道了惠王的用意,但戏还是要做足。

    “惠王,两位王女此时受了惊吓,怕不宜在受罚……”见尚岷集为自己辩解,楚璠凝立马接着说道:“尚将军,王府府规森严,我们自当严以律己。多谢将军说情,但我们姐妹二人甘愿领罚。”

    这楚瑶瑟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但楚璠凝捏了捏自己的手,用口型说了一个放心。

    此时徽善院里来报,说是抓到了李志,让惠王去审问。

    惠王转向尚岷集和崔观察使说道:“贤侄,崔大人,府里外逃的贼子抓到了。就不虚留二位了,贤侄你回驿馆正好顺路,帮本王送送崔大人吧。来人送客!”

    尚岷集和观察使告了辞,一同出门。崔观察使说道:“尚将军,惠王对两位王女的态度你怎么看?”

    “崔大人,这两位王女,一位庶出一位嫡出,王爷是一样的管束,并未厚此薄彼。且有错必罚。”尚岷集老实说道。

    “哈哈,王爷这是在告诫我好好管束家人啊。况且两位王女并无错处,还挨了罚,只怕是告诉我不许轻饶了孽障啊。”观察使苦笑着分析。

    大厅内,“瑶瑟,想必璠凝已经和你说了你们二人同去云依之事吧。”惠王担心的说道。

    “回父王,二妹妹已经同我讲过。”

    “那便好,一应物品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放在了菱香小院,今夜你们直接去禁足,和你们的母妃,阿姨都不要提及此事。”

    “是。”

    “瑶瑟啊,书房的书桌上有一本书叫作《云依概略》,你去取了来吧。”惠王吩咐楚瑶瑟。

    待其余一等人走了,楚璠凝问道:“父王,将大姐姐支开,可是有什么事情嘱咐?”

    “璠凝,此去艰险。父王本不想让你们趟这浑水,但是眼下你的几个哥哥们都不能前往。此去,一件事是去云依得到毛衫技法,让百姓们好过冬。其次还有一项更重要任务需要你去完成。只不过你得到了云依才能知道。父王在云依的暗桩,会配合你完成任务,但任务之外的事,能否调用暗桩,就是看你的本事了。和你一同前往的,除了普通商人,还有多方势力。如今说你被禁足,只能瞒过一时。因此在走水路的时候尤其要注意,不能暴露自己。”

    “父王的嘱咐,璠凝一一记下了。”

    “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切记!”正说话间,一只信鸽落在廊上,看来是一封密保。“去吧,去书房找你大姐姐去吧。回头在菱香小院住下准备相关事宜。方便日后出行。我待会就去你母妃院子里,要是知道我将你禁足,她要埋怨本王的。”说完惠王拿了密函便进了屋。

    楚璠凝自去书房寻了楚瑶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