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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免了宁华的封诰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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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清进屋里,欧阳落衣正坐在正堂里与韩嬷嬷说着什么,见她回来,高兴地迎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婉清道:“表嫂,才你的丫头说,老太君……呃,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婉清轻轻蹙了蹙眉,淡淡地说道:“还好,表妹不是很累了么?怎么还没有回去歇息?”

    欧阳落衣脸上半点不自在也没有,眉宇间还有些担忧:“原是要去歇息的,只是不放心夜离哥哥,所以就来看看,夜离哥哥的左臂现在肿得很高,正在发烧呢。”

    婉清听了心中一紧,上官夜离的左臂是被她咬伤的,在比武时,又被舒畅故意抓伤,会感染也是可能的,婉清刚要进去看望上官夜离,就听欧阳落衣道:

    “表嫂,表哥睡了,他很累,也很担心你,临睡前,还在喊着你的名字,你……就不要再让他担心了好吗?”

    婉清听得心头一震,缓缓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欧阳落衣,欧阳落衣美丽灵动的大眼里闪着一丝泪光,和一丝痛惜,婉清的心像是被只铁钩勾住了在硬拽,疼痛难忍的同时,又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一股冰寒刺骨的冷风灌进了那个破洞里,冷得快将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自己是上官夜离的负担么?自己总是在给他添麻烦么?自己让他过得很累了么?

    背上被宁华抽打的那一下,火辣辣的痛着,应该破皮了吧,那两下,宁华可是凝聚了她最大的力气,初夏穿得并不厚,皮肉都被那两块竹片给夹起来了,先前太过生气,所以顾不上痛,如今却是和心痛连在了一起,痛得让她失去了呼吸。

    看婉清半晌也没有说话,欧阳落衣福了一福道:“先前表嫂没有回来,表哥又一直发着高烧,所以,我就替表嫂照顾着表哥,现在表嫂回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表嫂,你早些歇着吧,我走了。”

    婉清看到欧阳落衣眼底那一抹怨责,心里就是像是卡了根骨刺一样的难受,不等欧阳落衣转身,就淡淡地对一旁的金菊道:“金菊,你就是这样服侍爷的么?爷在发烧,你竟然没守在身边,还要累表小姐来亲力亲为,你是皮子痒了吧,方嬷嬷呢,让她扣你这个月的月钱。”

    金菊听得好不委屈,幽怨地看了眼欧阳落衣道:“少奶奶冤枉啊,世子爷回来后,太医也跟着进来了,给爷开了药,爷吃了就睡了,奴婢瞧着一时半伙也醒不来,就守着门口来着,表小姐……”

    “表嫂,是方才她到后头去给我倒水时,我听到表哥在说梦话,说是要喝水,我这才进去的,也不怪你的丫头。”不等金菊说完,欧阳落衣就截口道。

    婉清听了似笑非笑道;“哦,是这样啊,我来以为我的丫头偷懒耍奸,连分内事也没做呢,倒让表妹来操了我屋里的心,真是过意不去。”

    欧阳落衣淡定而略带忧伤的面容终于有了裂纹,眉宇间升起一丝不自在来,眼里浮动着的那一丝泪意在在涌动着,垂了头,正要离去,婉清又道:“我今天还真是累了一天了,一进门,又被老太君和婆婆又打又骂的,实在是没心情再去照顾别人,金菊,坠儿呢,让她把东次间给我收拾收了,今儿晚上,我就不住主屋了,睡偏房去,你家世子爷若是半夜病得要死了,记得请太医,别吵我瞌睡。”

    说罢,越过欧阳落衣,往偏房走去,金菊忙乖巧的下去唤人。

    欧阳落衣娇俏的粉脸终于变得惨白,丰润的红唇轻咬着,大眼里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看着婉清决然而去的背影,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而不自知。

    韩嬷嬷悄悄走到她身边,紧紧揽住她的肩道:“表小姐,你没有做错,爷的心里是有你的,若不是当年……你也不会离开侯府,又哪里让她一个庶女在府里头作威作福了,世子奶奶的位置,可不就该是你的么?”

    “嬷嬷,我好后悔,当年,不是说夜离哥哥活不过二十的吗?怎么现在他的身子反而好了,今天你是没去,夜离哥哥的武功好高强啊,他是比武的第一名呢,而且,你看他对表嫂……好包容,表嫂做得那样出格,还把他咬伤,他都不生气,他那样性子的人,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凭什么啊?以前,夜离哥哥只会对我好的。”欧阳落衣依在韩嬷嬷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竟是没有注意到坠儿正沉着脸走进来。

    “表小姐,怎么说您也是太后娘娘的亲外孙女,您今年也有十六了吧,比我家少奶奶还要大一岁呢,您应该早就定了亲吧,这个年纪要是再不订亲,以后可就成老姑娘了咯。”坠儿在穿堂里把欧阳落衣的话听了个全,她强忍住心里的恶心,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来,一派天真地说道。

    欧阳落衣果然就沉了脸,但她向来在人前是很直爽率真的一个人,性子又好,所以,她并没有对坠儿发脾气,只是擦干了眼角的泪珠道:“你这丫头倒真能啊,连我的事情都过问起来了,不过,表姐跟前的人嘛,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这话就是说,婉清调教出来的人,没规没矩,很没礼。

    韩嬷嬷气道:“坠儿,少奶奶正找你呢,成日介偷懒,小心我罚你倒马桶。”

    坠儿回了头,斜睨着韩嬷嬷道:“嬷嬷好像忘了,我可是少奶奶身边的一等丫头,是方嬷嬷管的,你呀,管不着我。”

    韩嬷嬷一口气就堵在了心眼上,瞪着坠儿半晌没有说话,微眯了眼,眸中滑过一丝厉色。

    坠儿一进偏房,就看到金菊正将婉清背后的衣服慢慢褪下,露普出背后触目惊心的伤痕来,两道伤肿得很高,破损的表皮溢出一层细细地血珠,而周围,则是红紫一片,印在婉清雪白的肌肤上,有如两道狰狞的铁锈,坠儿的鼻子一酸,那刚要冲出口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少奶奶的身子已经伤成这样了,又何必再让她伤心?

    “少奶奶,我去给你拿药吧,上回太后赏的东西里头,好像有伤药呢。”坠儿拿着帕子偷偷拭着泪,转身出去了。

    婉清的伤药在里屋,坠儿也懒得管会不会吵醒上官夜离,故意粗手粗脚地在屋里弄出很大的响声,翻箱倒柜地寻着药,上官夜离果然被吵醒了,他迷糊地睁大眼睛,看到羊角灯下,一个昏暗的背影在屋里晃动,他开了口轻唤道:“娘子,是你么?”

    高烧的他,有些晕晕呼呼的,只见那影子并不回答,仍在屋里找着什么,上官夜离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却感觉一阵头昏目眩,不得不又再次倒下了。

    坠儿见终于吵醒了他,拿着小药瓶冷冷道:“爷,少奶奶在偏房呢,她说今儿晚上,就给爷一个自由,不打扰爷了,爷可以自自在在的,想干嘛就干嘛,想让哪个表妹啊,表姐什么的来陪你,都可以,她不会说你半句不是的。”

    上官夜离听着坠儿这没头没脑的话,一阵头晕,好不容才看清是婉清身边最得力的丫头,正要问清她是什么意思,坠儿已经瞪了他一眼,摔帘子走了。

    上官夜离这才发现,婉清一直没回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可是娘子怎么……他隐约记起坠儿好像说婉清在偏房里,娘子在偏房做什么?

    他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刚掀了帘子,就见韩嬷嬷端了婉汤过来,见他起来了,忙把汤放到小几上,把他往屋里推;“爷,您还伤着呢,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找娘子,她怎么还没来啊。”上官夜离扶着有如千斤重的头道。

    “少奶奶找回了,她说爷病着,她今儿又累着了,说爷晚上会吵了她瞌睡呢,爷您还在发着烧呢,可别再创了风,这是奴婢给您熬的补汤,一会子奴婢侍候爷喝了,爷好生再睡一觉,明儿就会好了。”

    “回来了么?娘子怎么不来陪我?”上官夜离有些晕,弄不清楚是为什么,推开韩嬷嬷就往外头走,找了几间才找到偏房门,推开门,他无力的半倚着门框,正好就看到婉清背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整个人一激凌,心猛地就揪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推开正在给婉清敷药的坠儿,颤声着声道:“娘子,这是……你怎么……受伤了?”

    婉清没料到他突然冲进来了,忙自己拿衣服想要遮掩背上的伤,上官夜离却是一把捧起她的脸道:“娘子,告诉你,怎么伤成了这样,谁伤的你?”原本墨玉般的眸子里沉积着即将暴发的风暴,双眸染上赤红色。

    “爷这会子知道伤心了?奴婢来求爷救少奶奶时,爷可真和表小姐你浓我浓呢。”坠儿没好气的轻呲一声道。

    上官夜离气得一拳打在小几上,一张红木碉花小茶几顿时被砸得粉碎,木屑子四处飞溅,把坠儿吓得连缩脖子,悄悄躲到了婉清背后去。上官夜离问坠儿“你知道,是谁伤了娘子?快说是谁?”

    坠儿颤着声道:“还有谁?老太君下的令,宁华郡主对少奶奶行家法了啊。”

    上官夜离一听,转身就往外头冲,婉清忙扯住他的衣服道:“你做什么去?”

    “我去替娘子打回来。”上官夜离道。

    打回来又有什么用?侯爷早就帮自己打回来了,她现在伤心的不是伤口有多痛,而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也许,她的到来,确实给上官夜离带来的麻烦和困难,但从嫁给他,她也没过个一个安生日子,她很想逃,逃离这种压抑又看不到光明的生活。

    “连老太君一块打么?”婉清没有看上官夜离的脸,只是垂着眸子,很平淡地问道。

    上官夜离果然听得怔住,不自在地看着婉清道:“老太君她是我的祖母……”

    是啊,她是你的祖母,可是你的祖母眼里心里都只有你,我就是你的负累。

    “所以,算了吧,你打不打回来,这伤都在我的身上。”婉清淡淡地转过头去,又问上官夜离:“不是说你病了么?还出来做什么,回去养伤吧,”

    上官夜离从婉清的眼眸中,语气中,看出和听出了那一丝淡淡的疏离感,娘子好像真的生气了,他心中一慌,忙将婉清的腰身一搂,就把她揽进了怀里,小心的不触碰婉清的伤口,柔声道:“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娘子。”

    婉清轻轻将他的手拨落,淡淡地说道:“我习惯了。”然后,起了身,往床上走去。

    而上官夜离就如遭电击一般,整个身子都僵木了,深深地看了婉清一眼,他疲倦地转身,脚步踉跄着往外头走,才走几句,突然眼前一黑,一头载倒在地,婉清听到那砰的一声重响,忙转头去看,只见上官夜离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她忙跑过去扶他,触手火烫,婉清就想起欧阳落衣说,他回来就在发高烧,心头一紧,再看他身上横七竖八缠着的绷带,还有刚才掌拍碎小茶几时,手臂上渗出的血迹,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下来,鼻子酸酸的,将他扶起,无奈地叹一口气道:“我真的好累啊,可是,又舍不得你,怎么办?”

    谁料,正昏迷着的上官夜离猛地睁开眼来,墨黑的眸子紧锁住婉清,眼中露出哀求和自责的目光,“娘子,我会努力不让你过得这么累的。”

    说着,他随即站了起来,将婉清扶起道:“娘子你好好休息吧,伤痛,明天就不要起来请安什么的了,好好在屋里歇着就是。”

    说着,他不再在屋里停留,而是挺直背脊地离去。

    婉清也着实累了,她屏弃纷乱的思绪,趴在床上睡着了。

    夜深了,福王却没有睡,仍是与几位得力部下在自己的书房里商议着,这时,紧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福王冷峻的眸子如利箭般看向门口,要知道,他的书房,从来是不允许有人不经通报就进来的,谁如此大胆,敢冲破王府重重阻碍闯进他的书房里来?

    而福王身边的几位得力将领,几乎个个身怀绝技,那人潜近时,竟然没有人发觉到,此人的内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那人还没进来,福王身边的几位大将就攻了过去,不过,那人根本就不让大将们近身,身子一闪,就进了福王的书房内,在福王身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福王抬眼看去,不由好气又好笑,只见上官夜离整个人,都摊在那张酸梨木的太师椅里,一副连支起自己身子的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见过福王。”上官夜离在歪在椅子里,意思意思地对福王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福王的部下对他的无礼和狂妄很看不惯,抽刀就要攻过来,福王手一抬,对部下道:“你们退下。”

    部下虽然不甘,但还是沉默地退下去了。

    上官夜离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果然很有威信,那几个将军可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福王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明显被上官夜离那一声太子取悦了,潇洒的撩袍坐在上官夜离的对面,提起茶壶,优雅地给上官夜离倒了一柄茶。

    “你没去六弟府里,这让本王很惊讶啊。”福王难得开了句玩笑。

    “臣是特意来投奔殿下的,如今您是太子殿下,不管臣以往与谁的关系更好,臣最忠要效力的,还是太子殿下您。”上官夜离仍是一脸面瘫,但是,他的话,却让福王听得心情大好,为帝者,要的就是这种头脑清晰的臣子,毕竟皇室夺嫡之战,说来说去,还是皇家自己的家事,作为臣子,最应该做的,就是站在胜利者的一方,为胜利者效力,这样,就算皇室争斗再激烈,争斗过后,朝庭的元气不至于受损,还有忠于新君的臣子管理国家大事。

    “你不会就为了说这几句话才深夜闯进本王的书房里来吧。”福王看着上官夜离苍白憔悴的脸说道。

    上官夜离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事相求,皇上明天就会下旨,正式册立王爷您为太子,而边疆大军还要人统帅,而臣,就是最好的将才,皇上虽然不至于将统帅大权交给臣,但是,封疆大吏肯定是跑不了的。臣多的不说,只说一句,不管臣接手的是哪一个重镇,臣服从的,永远是王爷您。”

    福王的根基在军中,朝庭里的势力并不强,而皇上正值壮年,福王想要即位还遥遥无期,太子当得久了,也不一定会稳,所以,福王虽然得到了由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心却还是并不踏实,如果能继续牢牢抓住军权,再加上以后在朝中,以太子之位培植势力,福王将来登基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这一次选将大赛过后,皇帝肯定会在军队进行大换血,皇帝在位一天,就会想着要反权力抓在手里一天,这是每个当皇帝的通病,所以,福王正愁要如何继续抓牢自己已有的军权时,上官夜离来投奔了,这就如同一个人正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福王冷峻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夜离,并没有因为上官夜离的这一番话而如何激动,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后,悠闲地问道:“说吧,你要本王为你做什么?”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上官夜离脸上终于露出了丝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冷厉无情起来,沉声开口道:“臣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福王也干脆。

    “夺了宁华郡主的郡主之位,夺了她身上所有的封诰。”上官夜离冷冷地说道。

    福王听得愕然,没想到上官夜离要的只是这个,这是深宅大院里的家事啊,宁华的郡主之位是在她还未出嫁时,皇上封的,慕容一家对大周皇室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宁华又是慕容府的唯一的女儿,封一个三品郡主给她,也是表示大周皇室对慕容家族的荣宠。

    难道,又是继母与继子之间的争斗么?靖宁侯府里的情况福王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侯爷和上官老太君对上官夜离一直很宠爱,上官夜离从来就没把这个继母放在眼里过,怎么会……

    他突然心头一紧,想起了那个狡黠又聪慧的女子来,今天的她,胆大心细,若不是她,皇上的计谋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成功,眼前又浮现出她坚毅倔强,又清秀的小脸来,莫非……

    “可是世子夫人又被宁华郡主欺负了?”福王的眼神有些狠戾,声音也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凌厉。

    “王爷只需答应臣就是了,至于为什么,王爷就无需多问了,那是臣的家事。”上官夜离不喜欢福王说起婉清,福王的眼神平素看婉清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虽然没有明说,但福王却猜了个十之八九,上官夜离是个重情义的人,能在自己的太子之位还没有正式颁下的情况下,就急着来找自己,只能是为了顾婉清。

    福王的心有些抑郁难受,他毫不迟疑地点了头道:“好,我答应你。”

    上官夜离出去不久,福王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顾婉清被宁华施了家法,背上受伤,不过,宁华郡主一点也没有占便宜,被侯爷打得爬不起来了。

    福王做事雷厉风行,他倒底是如何说服皇上,说服皇太后,还有贤妃娘娘的,不得而知,反正第二天,宁华还没有起床,正躺在床上养伤,宫里的圣旨却来了,她不得不起来接旨。、

    太后明确要求,让府里的所有女眷都出来接旨,结果,靖宁侯府的大门内,挤挤排排的跪了一大片太太夫人小姐们。

    婉清也跪在人群当中,三少奶奶就在她的身边,一脸甜笑的挨着婉清絮叨,婉清没精神与她说话,只是老实地垂头听旨,宁华的头上挽着一条薄纱头巾,只说是头痛病犯了,见不得风,其实府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她是脸上伤痛太过吓人,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老太君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昨天下了旨,皇室今天又要对靖宁侯府如何,待听完旨意时,老太君像是石化了一般,惊得半晌没有说话。

    而宁华,则如遭雷击一般,当时就晕了过去。老太君无奈,只好替她接了旨,三少奶奶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声音不大不小的对婉清道:“哎哟,我昨儿个还说,咱们府里一下子有了两个郡主呢,怎么今天一下子又变成一个了呀,五弟妹,以后咱们这些没有诰命的,可都得向你行礼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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