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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的?”豆芽仔急道:“鸟不拉屎!谁他妈会跑来这里放牛!”
元宝也慌了,赶忙着急说:“赶快上去吧!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在这里被看到,一逮一个准儿!”
“来不及了!”
盗洞上,小萱一脸着急说:“那个放牛的过来了!你们待在底下,千万不要出声!”
万分着急的喊完这一句,小萱身影消失在了盗洞口。
身旁是被掀开的棺材,我们这些男的浑身都是土,当下蹲在地上,不敢吭声。
把头眉头紧锁,他抬头看着坑上,一言不发。
这种情况属于突发意外,没人能提前料到。
心脏噗通,噗通跳。
我清楚的听到了铃铛声,可能是挂在牛脖子上的铃铛,然后有个男的说话了,仔细听,能大概听清楚。
“女娃,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萱声音平静,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一丝不安。
小萱故作轻松说:“大叔你放牛的吧,我不干什么,我是市里学美术的大学生,来这里采风画画。”
我听的暗暗点头。
借口不错,小萱不像我们满身土,她身上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说自己是大学生会有人信。
“哎呦,女娃,你画画怎么会跑这里来?这里晚上都是毒蚊子,我看那边儿有好几顶篷包,其他人呢?”
“大叔,其他的是我同学,他们上山了,要中午才下来。”
“哦?是吗....”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汉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了几分怀疑。
我暗道一声操蛋,难道被看出来了?这种看不到人,只能听声音胡乱猜测的感觉非常不好。
“哞....”
这时,老黄牛哞的叫了声,
“哈哈,女娃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坏人,那你们玩吧,晚上注意安全,我还要去采药,走了。”
“大叔再见。”
我松了口气。
突然!
下一秒,小萱声音陡然提高,急切的问:“大叔你不是上山采药吗?怎么往河边儿走?”
男人回答说:“那种药就在河边儿长,别的地方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这里。”
随后,我听到牛铃铛的响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把头仍旧面无表情,元宝紧张的面色涨红,我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这放牛的过来,一定以及肯定,百分百会看到盗洞!坑底下我们几个,全都会被看到!
“不行!”
小萱大喊道:“你不能过去!”
“哎?怎么?”
“你这女娃,不是我说你,这里又不是你家,我采药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太宽了吧。”
一两分钟过后。
稀稀拉拉。
从盗洞上面掉下来几个土块,差点砸到元宝头上。
我缓缓抬起头,向上一看...
一个平头圆脸,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站在盗洞边缘,瞪大了双眼!正看着我们几个人楞神!
完了!
全被看见了!
打开的棺材!装在皮桶里的各种陪葬品!全被这人看见了!
中年汉子眼睛瞪大,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我们:“你们几个....”
他突然转头大喊:“老幺!这里有盗....!”
后两个字没喊出来,只见这中年汉子,突然用手捂着自己左侧脖子,咳嗽了几声。
咳出来的都是血....
一把吃饭用的筷子,直接斜插着,穿过了他脖子!
带血的筷子尖儿!从脖子另一侧穿了出来!
这人嘴里冒血,脖子上也冒血!表情十分痛苦,艰难的扭头看了眼。
随后脸朝下,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那根吃饭用的筷子,还斜插在他脖子上!
小萱脸色煞白,站在那里不停的大口喘气,眼中透着几分疯狂。
“我...我...我让你不要过去,你...你为什要过来,你为什不听我的。”
“卧槽!”
豆芽仔见这人脖子上插着筷子,惊恐大喊:“赵萱萱!你又杀人了!”
把头最先缓过来,他啪的朝豆芽仔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闭嘴!你瞎叫什么!赶快上去!”
小萱大口喘气,她在坑上,我在坑底,中间隔着近10米距离。
我们四目相对,互相看着对方,刚才突发状况的一瞬间,几滴血喷到了她额头上,风吹起了刘海,看的很清楚。
“云峰别愣着了!赶快上。”
“哦....知...知道了把头。”
我们来时因为没带绳梯,所以挖盗洞每隔半米,会在土墙上挖一个凹槽,上去时就脚踩这些凹槽。
我们抓着绳子,用最快的速度陆续上去。
上来后看了看,元宝紧张道:“这人还没死!还在喘气儿!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救!只要不把筷子拔出来!他还能活一段时间!”
确实,元宝说的没错,我也看到了,这放牛的中年汉子虽然被筷子穿透了脖子,趴着不动了,也流了一滩血,但他的嘴还在小幅度张合呼气,看起来非常痛苦。
把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转头说:“小萱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赶回去,把人送医院?或许还有救。”
听把头问话,小萱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这人一眼。
这汉子嘴里冒血,眼睛斜着也在看她,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
小萱快步走过去,她用脚踩住这男的肚子,使劲一蹬!
把他蹬下去了!
盗洞可是近十米高!
只听坑底,噗通响了一声!
然后,小萱扭头似乎看到了什么,她跑到一旁,吃力的用双手,抱起来一块石头。
石头是我们挖盗洞挖上来的,大概有60多斤重。
抱着石头走到盗洞边缘,似乎是对准了坑底下那男人的头,她一松手...
大石头砸下去了!
我们没想到她会这么干。
元宝往底下看了一眼,看表情是快吐了。
我去看了,这汉子头的上半部分,就是鼻子靠上的位置,被石头砸扁了。
坑底下溅的到处都是血,还有一些白白的流状物,像白豆腐脑,流了一地。
小萱和我不一样,很早我就有感觉到,很多时候,杀人这事而我一直在控制,在避免,不去做。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种事儿不分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只分你做了!还是没做!
半小时之前我们还在有说有笑,因为无意中挖到这么多陪葬品,马上就要发大财了,可现在,气氛变得特别压抑。
做完这些,小萱没开口说一句话,转身一个人去了营地那里。
过了几秒钟,我结巴的问:“把.....把头。”
“现在怎么办?还找不找剩下的金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