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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不管从何而来，只要对这个国家无害，他们都热烈欢迎。
可要说这些大佬们都是无神论者，那还真不一定。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似乎很多人都知道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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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工所忙碌了整整一天，聂扶摇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家中。
工作的时候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察觉不出疲惫，一旦放松下来，整个人完全不想动，就想窝着。
次日早上七点，她准备趁着休息回老宅看看老人。
打开家门，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年轻人。
“聂教授。”
两人抬手向她敬了个礼，那动作，飒爽利落。
聂扶摇心中了然，“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人说了个名字。
她点点头，“辛苦了，咱们走吧。”
“是！”
回到老宅，老爷子看到她，顿时乐了。
“最近忙什么呢，差不多有三周没回来了。”
聂扶摇上前搀扶着老人，“咱们书房说。”
老爷子从躺椅上站起来，眼神落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多看了两眼后，明白过来。
他孙女这是配上保镖了。
这是做了什么，突然之间有了现在的待遇。
走到楼梯口，聂扶摇道：“你们两位也来吧，这件事还需要你们帮忙。”
闫斌和邹和平点头跟上。
来到书房，聂扶摇将之前回青省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
而老爷子听到她复述的时候，脸色已经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小方可能还活着？”
“有这个可能。”聂扶摇点头，“那副枯骨被封战带走了，来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让他今天送过来。我们普通人对弹孔并不精通，闫斌和邹和平想来是更熟悉一些。我记得咱们国家对每一颗的去向都有严格的记录。如果不是我们这边的疏漏，那就只能是来自境外了。”
老爷子面色有些沉，“可是理由呢？”
“不好说。她是在国外修病毒学的，即便是成绩很好，想必也不足以达到多高的成就，毕竟那时候还年轻。”聂扶摇也是不明白，“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
“我们自己查，想要得到答案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就想着找上边的人帮忙。这段时间给J工所那边送了两份设计图，还递交了新能源的研发资料，所以才没有回来看您二老。上周完全就是意外，感冒了，传染你们可不好，更何况家里还有沧澜。”
说到这里，聂扶摇想着上楼前没看到那孩子，问道：“沧澜呢？”
“在林家和同学写作业呢。”老爷子虽然惦记着亲孙女，奈何她的工作性质非同一般，还真不能打电话去耽误她。
老爷子有心事。
他觉得小方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否则为何近二十年，丝毫没有关心过摇摇。
除非她的人遭到了禁锢。
然而正如摇摇刚才所言，当时的小方的确很厉害，那也只是对同龄人而言，还不至于被某方的势力惦记上，更别说跨越千山万水在这片土地上下手。
危险性太大，和回报不成比例。
如果不是利益相关，那就只能是主观性的私人情绪化因素了。
这个理由似乎也有些牵强。
真的是个人恩怨，把小方直接带走就可以了，何必还要找另外一副尸身代替呢？
找也就找了，为何还要在尸身上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
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就算小方不肯跟着对方走，强掳想必能做得出来。
难道仅仅是不想被家属报失踪？
这倒不失为一个理由。
聂扶摇把此时交给了两位。
闫斌和邹和平觉得此时非同一般。
其他的不提，只是后脑的那颗弹孔，就需要慎重对待。
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将来是否会波及到聂教授。
可只要有一点点的潜在危险，都必须要揪出来。
大概临近十点左右，封战端着盒子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两位，他心内了然。
这就是扶摇找到的办法。
“来了。”
聂扶摇和他打了声招呼，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随后闭合递给旁边的闫斌。
“麻烦两位带走。”
闫斌站起身，双手接过盛放枯骨的盒子，点头道：“聂教授放心吧。”
“下午两点半之前记得回来。”
“您放心！”闫斌说罢，对邹和平点点头，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封战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他在医院里还有两台手术。
稍作片刻后，便起身离开了。
聂家这边气氛平静下来，另外一边却要忙碌起来了。
闫斌跟着一个干练女子，把这副枯骨送去给安防部的资深法医查验。
只一眼，这位肤色冷白的男子便开口道：“口径12.7，目前可查阅的相关设备共计五种。看这幅枯骨的死亡年限大概在20年左右，那个时候的相关设备只有三种。”
“除了后脑的这处伤口，死者的周身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密集且细小的撞击伤。”
闫斌眼神平静，“崔法医，这些密集伤是怎么造成的？”
冷白皮男子举起一副腿骨仔细观察道：“人为。”
“不是如泥石流这样的环境因素？”闫斌问道。
崔法医抬眸，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两种伤痕的区别，我清楚还是你清楚？”
闫斌了然。
既然崔法医这么说了，应该是百分百确定的。
这边正说着，一个气场强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老崔，怎么样？”
崔法医头也没抬，道：“女，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之间，从骨龄看，年纪在二十二到二十六之间，盆骨外开，死前应该是刚生过孩子，大概出了月子没多久。死者生前右腿膝盖受过伤，半月板磨损的比同龄人稍微有点厉害，应该长期从事单膝反复下蹲之类的工作。”
包裹在手套下的修长手掌捧起头骨，继续道：“头部有几处撞击伤，都不足以致命。这颗弹孔口径12.7，具体属于哪一类设备，需要你们做弹道测试。身上有近乎上百处细微的摩擦伤，这些伤有可能和她的工作有关，也有可能是生前遭到了虐待，需要看你们具体的调查结果才能得出结论。”
“我倾向于后者，她死前被残忍的虐待过。”
扭头看了三人一眼，“其他的信息需要进一步化验。”